正在此时,一声健马嘶鸣,两名黑袍骑士闯进了这个林子,他们一看那两名汉子,立时挥动手中皮鞭,只听“啪啪”鞭响,伴着“哎呀哎呀”的呼痛声,不到一刻,两个汉子全都跪于地上乞降。
两名黑袍骑土这才跑近多哈问:“殿下,你吓着没有?咱们把这两个强贼斩了,给你出气。”
多哈叫道:“这两个家伙很凶很凶的。你们看,这个人都快让他们吊死了。”
两名黑袍骑士——匈奴单于的正、副总管随着多哈手指的方向看去,看清了树上吊着的人,不由都大吃一惊,一起喊道:“洪国师!”忙上前救下那人,急急问:“洪国师,你遇见多少盗贼?他们都到哪去了?”
原来那人正是洪武即白青。
此时,任忠也已率军赶到。一问原故,知白青竟被两名武功极低的盗贼吊打羞辱,不觉大为奇怪,若非亲见亲闻,他怎么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
白青见任忠和两个管家全都满脸惊奇,苦笑道:“我练功练错了路,现在已全身功力俱……废,浑身乏力……痛疼,实是生不如死,我悔不该……不该不听韩子的好言相劝。”
他说着,忽然拾起盗贼遗落地上的剑,猛的朝自己颈项上斩去。
任忠一见,忙伸手一挡,那把剑砰地落地,然而白青颈上已破皮出血,血色却是暗黑,涔涔流个不住。
白青惨然道:“你何必让我多受苦。”挣扎着又要去拣那把剑。
任忠忽道:“别动。”出手朝白青肩上一点,白青顿时上身不能动弹。
原来他用韩子教的点穴法点了白青的穴道,接着又朝白青颈下一点,止了他颈上之血,却抽出剑来,朝白青肩膀上刺了一刀,黑血立时滚滚而下。
两个管家见了,不忍道:“将军若要杀他,一刀杀了就是,何必还要让他多吃苦?”
任忠道:“我不杀他,我是救他。”指着那流出的血道:“你们看,他的血全发黑了,这是血脉中毒过深,所以武功尽失。”
两名管家恍然,其中一名道:“但他黑血流尽,也就是死,又怎救得?”
任忠笑道:“黑血已流得差不多了,看,血已转红。”|说着朝白青伤口边点指止血,又从身上摸出一块东西,却是半截野山参,往白青口中喂下,这才松了口气道:“白先生,这下可保无大碍了。你随我们走吧,到洛阳休息几天,就可复原。若养得好,武功也可恢复一半。”
白青此时虽仍浑身乏力,那股多日来一直缠绕于身的酸麻痛痛却已消失,知道任忠确实救了他。他从来傲然自负,绝不向人示弱,此时却也忍耐不住,向任忠一屈腿,表示发自内心的感谢。
白青随任忠军一直至洛阳,任忠一路派军土悉心照料白青,到洛阳后又为他觅房养息,白青感激涕零。任忠将走时,白青忽然问他:“任将军,你能找到韩子吗?”
任忠道:“过些日我能见到他。白先生有何事?”
白青道:“我想请你告诉他,我有件事对不起他。”说着神色愧然道:“上次我让人骗他,说阴丽华姑娘已死,害他至今伤心。请你告诉他,阴丽华姑娘并没有死,请他再找寻,我也尽力帮他寻,”
任忠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道:“白先生,你有此心,善莫大焉!你放心吧,阴姑娘已同我师兄相逢,过些日子我去见他们,正是喝他们的喜酒呀!”
白青昕了,也是一愣,然后长长出了口气道:“太好了,我总算没造成大孽! ”
此项心事一了,他顿觉杂念尽消,全身心得到宽松,身体恢复极快,不过半月,连头皮、眉间下巴都生出软茸茸的细毛来。
平北大军还都后,军中诸事全由邓禹、冯异等向光武帝回禀请行,任忠闲着无事,就抓紧时间习练韩子所传武功,以备见到师兄时再作请教。
这日任忠正在自己练武厅中练剑,家将忽报冯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