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听到这里,急问:“阴姑娘现在到底到哪去了?还望白兄明示。”
白青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她说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谁知她现在在天涯,还是在海角?”
韩子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走遍天涯海角去找她。能确知她好好地在人世,我已是非常非常高兴了。白兄,多谢你了。”向白青深深一揖。
白青却闪开身道:“不必。咱们只是说定了做交易的,谁也不用谢谁。”
韩子忙道:“白兄放心,韩子说过的话不会不算。”从行囊上取出《阴康氏神功图》,郑重其事地交给了白青。
白青接过一看,确信不是假的,这才大喜道:“百日后在下一定归还,不知韩兄驾临何处?”
韩子道:“就到泰山同安客栈吧。”
白青道:“好,到时在下一定在同安客栈恭候。”
白青母子正要率众同去,忽然又听韩子道:“白兄请缓行。”
白青停步转身问:“韩兄还有何话?”
韩子道:“白兄请切记,若无异常机遇,不可妄自修习神功,否则将遭不测。”
白青笑道:“韩兄的好心,白青心领了。告辞了。”同李氏、姚风等随从径自走了。
吕云望着他们的背影道:“大哥,我猜那白青决不会听你的话,一定要自行习练那神功。”
韩子道:“那也无法可处。好在他母亲已多少学得一点神功,有此为基础,还不至于出大事。”
张翠上来道:“咱们回去再谈吧。”
韩子道:“不,张姑娘,咱们这就告辞了。”
张翠道:“怎能这样性急?要走也吃了饯行酒。”
吕云笑道:“张姑娘,你怎明白人家的心有多急?若不立即动身,莫说是酒,连水都喝不下一口了。”
韩子听了这话,虽然脸上微微发热,却仍是坚持要马上动身。
张翠无奈,只得送了他们许多金银,又让一队女兵送行,直送了五十多里,才让他们自行。
白青一行离了当涂湖,径直奔往东南海边,要从那里泛舟渡海。
不一日,他们已到了舟船密集的螃蟹湾。白青在一家大客栈安顿好老母和侍女,就亲自带着姚风去找渡海船只及一切用物。
他们来到港口,专拣最大最漂亮的船只询问。船家一听要远渡海外,不论他们出价多少,个个摇头谢绝。
他们无奈之下,只得再求其次,谁知那些次等的舟船也都不肯远航海外。
白青心头焦躁,忍不住大喝道:“尔等放什么刁!让你们去行船,又不是去打仗!”这一喝更使船家们又气又惊,他们干脆也不再答理,有的更将船只驶离港湾,气得白青和姚风只是干瞪眼。
正在百般无奈之际,忽听有人问道:“客官想要渡海,也不为难,只不知客官枪棒拳脚功夫如何?”
白青忙回头看去,见问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就问:“老大此话何意?”
那船老大道:“客官若是武艺高强,小人就冒点风险,陪客官走一程。否则,只是给海里鱼虾送食,不必去。”
白青道:“怎么?这海上不太平嘛?”
船老大道:“岂只是不太平,像客官这样的富商,若是不懂武艺,或是武艺不高明的,到了东海之中,只能是白白送命。”
姚风忽地跨步而出道:“请问老大,不知武功要到如何程度,才能去得?”
船老大看了姚风一眼道:“请随我来。”大步走上一条大船,直走到船头上,双手紧握锚绳,嘿的一声,独自将一只百多斤重的大铁锚一气举过头顶。岸上众多船家看了,忍不住一起拍手喝彩。那船老大砰的一声又将铁锚抛进水中,水花溅起一丈多远,转身对姚风道:“客官若有小人这一把力气,就可去得。”
姚风笑道:“这又何难?”跨步上前,只伸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