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和吕云一见,不由都轻轻啊地叫了一声,原来他们对张高的刀法甚是熟悉,乃是展雄用的那套刀法,只是张高的刀法更辛辣、更凶险,不由都为任忠担起心来。
然而任忠长剑晃动,不仅轻易地挡住了张高的三招杀手,第四招更立时变守为攻,铮的一声,张高三寸厚的朴刀竟被砍了个缺口,惊得张高大吼一声,连忙退了一步。
韩子和吕云也忍不住轻呼起来,原来他们发觉,任忠使用的剑法竟是祁连子的飞云剑法,只是其招式更凶、更猛、更灵便。
张高惊魂一定,再度冲上,此番他急怒攻心,刀出如风,连连抢攻,形若拼命。任忠却不慌不忙,从容架拦,剑剑沉稳,守中寓攻。
这一仗刀剑对杀,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动魄惊心。
忽听铮的一声,一人向后跃退,却是张高,手中朴刀又被削去一块。
任忠见张高退败,收剑笑道:“你这就认输,也算识时务了,我也不逼你了。”
话音未落,张高忽地轻笑一声,左手一扬,忽地飞出三枚黑乎乎的圆石。任忠没防到张高突然会用此偷袭手段,待到三枚圆石袭到,连忙跃向一边躲闪,然而躲得了一、二枚,却躲不了第三枚,左肩上被圆石击中,身子一晃,就要往地上倒。
张高大笑道:“姓任的,你认不认输?”朴刀一举,竟又趁势扑来。
韩子和吕云一惊,刚要出手救援任忠,忽听那张高大叫一声,仰身倒地,只见他喉头上裂了个洞,血水滔滔正往下流。
原来任忠危急之中,也使出了从不使用的暗器天羽箭,这天羽箭乃是用古樟木削制的木箭,箭尾装的是雁尾羽毛,任忠学成此技还未曾正式运用,此时性命危急关头初次应用,就大显威力,一击即致敌于死命。
众卫士一见张高被任忠杀死,全都惊怒交加,喊喝声一片。
那南阳公主更是大怒,喝令:“侍卫们,替我将这大胆凶手立即乱刀分尸!”
众卫士答应一声,虬须汉和黄面汉各领十八名卫士一拥而上,将任忠密密层层围了起来,任忠莫说已经受伤,就是健壮如常,也难逃三十六人的刀剑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有人大喝一声:“且慢动手!”
声到人到,一条大汉从空而落,不偏不倚正落在三十六名卫士的包围中间,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七八名卫士连连后退,其余的卫士一见此人,也个个不战而退,口中惊呼连连:“马将军!”
“是勇武将军马援!”
韩子和吕云本已跃身而起要救任忠,见马援抢在前边,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回落原地。众人惊乱之中也没人注意他们。
马援这一现身,南阳公主更是怒气难息,大声喝问:“马援,你是要造反吗?”
马援走到南阳公主轿前深深一揖道:“末将马援禀告公主:末将部属任忠与公主家将之事,末将俱已听得明白,所以贸然前来参见公主,望公主恕末将鲁莽。”
南阳公主怒道:“你既已听得明白,为何还要阻挠我将不法将任忠治罪?”
马援拱手道:“请公主息怒。末将以为任忠并没有罪过。”
南阳公主惊道:“马援!你说什么?”
马援道:“马援以为任忠无罪。”
南阳公主冷笑道:“好个勇武将军!任忠对我的人又杀又捉,你还说他无罪!你不是要造反还要做什么?”
马援抗声道:“公主千岁!任忠是我的部属,也是皇帝陛下的将校。常言道,钢刀虽快,不杀无罪之人。任忠当年随陛下东征西讨,立功不少,文武双全,人材难找,今日因公主家将乱杀人命,这才捉来请公主治罪,有何过错?公主却命众卫士围攻于他,这才斗杀了张高,何罪之有?马援据实禀告,请公主明断!”
南阳公主气得连声道:“大胆!狂妄!气死我了!”挥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