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和吕云远远看得清楚,不由一起点头,极为欣赏任忠的性格,见任忠将陈朋带走,张干这个亭里的几个乡农也一起跟在后面,当即也随在后面,要看马援如何处置这件棘手事。
一行人刚走了不到十里,忽然前边一烦队人马疾驰而来,未到近前即大声喝道:“公主驾临,闲人闪开!”
韩子和吕云都心头一惊,没想到未遇马援,先遇公主,那任忠岂不难过这一关了?
看那几个乡农,已是个个脸现惊恐之色,那陈朋却仰起浮肿的脸来,一副喜不自禁的神态难以掩饰,只有那任忠却依然神色不动地催马前进,竟如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一般。
南阳公主的开路马队已经冲到了任忠马前,八骑马分列二行。领头的卫士满脸虬须,冲着任忠喝道:“你小子耳聋了吗?公主大驾就到,还不滚到一边?”
任忠仍是像没听见一样毫不理睬,只顾催马前行。
虬须卫士大怒,挥起马鞭嗖的一声就向任忠头上抽去,任忠看也不看将手一伸,已将马鞭夺了过来,朝空中一扔,那马鞭带着呜呜风声破空而去,转瞬已无影无踪。
虬须汉又惊又怒,手握剑柄要向任忠下辣手,忽地看清了任忠马后被绑的陈朋,不由大惊道:“陈朋,你是怎么回事?”
陈朋哼哼道:“孙大哥,小弟这次倒了血霉……求你快禀报公主,救我一救……”。
虬须汉还没听明白,他的副手、一个黄面大汉已经抽出刀来向任忠迎头劈去。 、
任忠此时已处在七名卫士的包围之中,黄面大汉朴刀方起,另六名卫士也已刀剑出鞘,只待虬须汉一声令下,就要群起而攻。
韩子早已看出这八名卫士身手都不一般,那虬须汉虽被任忠轻易夺去马鞭,只是因为他过于托大,真要动手,任忠虽可占上风,要有两人同上,他就难占便宜了,何况七八人同上?所以忙一拍马项,飞骑而出,待到七人围阵,忽地腾身跃离马背,朝任忠身边轻轻落下身来。
那六名卫士见阵中突然多了个人,不由都一愣,黄面汉却已是一刀向任忠劈下。任忠拔出剑来,用力招架,手一伸却架了空,忙定神看时,才见黄面汉手中的刀已到身边陌生人的手中。
虬须汉和黄面汉一起怒喝:“什么人敢来捣乱?”
韩子把夺来的刀抛到空中,那刀急剧下落,呜呜大响,劲力大得异乎寻常,八名卫士急忙闪开,圆阵立时成了乱阵,那刀将要落地,韩子突然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铮的一声,朴刀横转过来,刀柄在前,刀尖在后,缓缓飞向那黄面汉。黄面汉微微一愣,连忙伸手接住。他刀是接住了,人却突然朝后一个趔趄,退了三步,方才站稳。
韩子稍显身手,八名卫士立即一起耸然动容,虬须汉拱手问:“尊驾是谁?为何要阻我等兄弟?”
韩子道:“在下无心与诸位为敌,也无意同诸位结友,通名道姓也就不必。这位任兄并非歹徒,你们只要对他以礼相待,在下也就不管这闲事。”
虬须汉和黄面汉对视了一下道:“这人捉的可是公主千岁的家将。”
韩子道:“那就让他自己同公主干岁说话。”
虬须汉只得同黄面汉低声商量两句,黄面汉同一卫士回马奔去,想是去报知公主,虬须汉等六人却在一边散开,远远望着任忠等人。
韩子见任忠之围已解,也就退回到吕云一起,同样看着这边的任忠等人。
任忠知公主马上就要到来,也就不再动身,原地跳下马来,静候公主的大驾。
不到一刻工夫,马蹄声杂沓而起,南阳公主在数十名卫士的簇拥下乘轿车而来。
黄面汉头前引路,不等来到任忠面前,就指着他向轿内的公主大声控告道:“公主千岁,就是这小子。”
轿车停了下来,轿帘高悬,南阳公主探出头来,只见她面容端丽,却满脸怒气,娇喝道:“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