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和吕云也像孩子一样欢呼着朝前跑去。
刚刚跑到草原上,却听得前边战马嘶鸣,蹄声得得,竟是来了一队声势不小的马队。
两人心中一懔,不知来的是友是敌,一起跃上马背,勒马观望动静。
马队渐来渐近,已可看清都是匈奴健骑。为首之人忽地跃出阵来,一边朝此疾奔,一边挥手大叫:“韩公子,好朋友,可想死我啦!”
他方出声,韩子和吕云也已认清,来人就是北匈奴舆单于麾下大将索伦。
那索伦跑马到韩子马前,满脸笑容地跳下马来,韩子刚刚跳下马,就被他一把抱住,连声道:“韩公子,你来得好,来得好!这些年听人说你的大名震得我耳朵都要聋了。你这次来,可不能就走,起码得住上一年半载,也好让我这不成材的哥哥学点本事。”
吕云见索伦一见面就说了这么一大套,不由得在一旁直笑。
索伦见了,也笑道:“嬴姑娘,你别笑话我,我是高兴得忘了形。哎,我还要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朋友刘姑娘,已是咱们的单于王妃啦!”
吕云听了,又惊又喜,问:“真的?不知是谁做的大媒?”
索伦笑着指着自己胸口道:“自然是区区在下啦!”
吕云道:“原来是你做大媒。你可是强逼于她的?”
索伦忙道:“嬴姑娘这话,索伦怎担当得起!莫说我不敢强逼于她,真要相强,我这点功夫又怎能行?说实话吧,这头亲事,还是刘姑娘自己托词求我的呢!”
韩子笑道:“若是如此,那真是好事了。当年咱汉族的王昭君出塞为妃,至今还为中土百姓传颂,汉、匈两族,早就是一家人啦!”
吕云忽然问:“索大哥,我爹爹可曾到了?”
索伦一愣道:“你爹爹?”
韩子这才向他解释,嬴姑娘本是姓吕,现已复了姓,她爹爹是吕后,听说到漠北来了,我们这才来此同他相会,顺便探望你们君臣。
索伦道:“原来吕前辈就是姑娘令尊。他昨日刚到和合,也曾问起吕云,我和单于却不知吕云姑娘原就是嬴姑娘。”
吕云一听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想到这就可以和失散多日的父亲重聚,韩子又已度过了最凶险的大祸,武功犹胜于前,心里到底还是欢喜更多。
索伦带着马队将韩子和吕云前呼后拥送到和合城,当下先去见了吕后。吕后一见韩子竟然仍在人世,而且精神似比以前更为健旺,不觉又惊又喜,一把拉住他道:“小子,你居然还活得好好的啊!奇事!真是奇事!”
韩子行礼道:“当初若无前辈相救,韩子早已死在展雄剑下了。”
吕后笑道:“我可没本事救你。”
韩子道:“展雄曾被我断去一臂,当时我被他毒倒,若无前辈,岂不让他乱剑刺死?”
吕后一愣道:“你这话倒是。我那时还没想到这点,只是气极之下,把展雄打跑。真是好险!”他见了韩子,满心欢喜,连自己女儿也放到了一边,这时才把目光投向吕云。
吕云早已拜了下去,“爹爹”二字出口,泪珠已滚涌而下。
吕后扶起她道:“云儿,这几年苦了你了。”吕云本已百感交集,此时扑到父亲怀中,忍不住大哭起来。
韩子道:“云妹,你和吕前辈父女相会,乃是大喜事,应该笑才是啊!”
吕后接道:“对呀,云儿,快别哭了。哎,韩子,你怎么还前辈前辈的?该叫一声爹爹啦!”
吕云刚擦干泪,一听这话,忙道:“爹爹,你不要乱说。”
吕后诧异地看着女儿,又见韩子也满脸尴尬,忙道:“原来你们还没成婚呀!好好,就由我来成就这件大事。索将军,就请你作……”
吕云更急了,喊道:“爹爹,你还要乱说!”
韩子在此情形下,不得不道:“吕伯父,令媛同我自然是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