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人却不理何禄,朝韩子拱手道:“小老儿白松子,同韩公子乃是世交。这何禄刚才所食火山参,能使人功力陡增一倍,虽然此火山参只是死火山中之物,远远不及活火山生长之参,却也不同一般,韩公子可得小心。”
韩子闻听,心中好生感激,拱手道:“多谢前辈指教。”转头向何禄道:“时已不早,就请大将军施教。”
何禄一言不发,默默运气全身,忽地剑光一闪,直向韩子刺来。
这一招剑术诡异之极,韩子只见那剑尖似一只银轮转动,由远及近,越转越大,待到眼前,竟有大号酒盅之口那般大小,分不出哪是剑尖,指向何方。
韩子见了不识之怪招,总是以祁连子所授防守绝技“飞云剑法”相抗。此刻一见何禄怪招袭来,自然又使“飞云剑法”,长剑晃动,似一截长虹在自己面前缓缓划过,奇怪的是那何禄的剑环顿时如被韩子的“长虹”所吸,也跟着缓缓成弧状划空而过,那银轮却渐渐由大变小,最后铮的一声,两人同时收剑而立,凝立不动。各看手中剑时,见剑虽如常,剑尖上却多了一层白粉,原来竟是双剑相碰时对方剑刃所削落的钢屑。韩子朝自己剑尖轻轻一吹,剑尖顿即断落。何禄也朝剑尖一吹,那剑尖同样断落。两人互相看看,同时脸上变色。
这一招看似平分秋色,其实何禄已是落败,原因就是他所用的乃是断金截铁的罕见宝剑,韩子用的却只是一柄寻常的普通钢剑。这一点在场之人大半都可看出,何禄岂会不知,因而脸上变色。
韩子也感意外的是,刚才那何禄剑劈硬果无效,已证明其劲力比自己差一截,此刻时过不久,竟已能同自己十成功力相抗,那白老人所言“食火山参功力可增一倍”的话是完全确实的了。何禄既有此异宝,只要再加服用,自己就非他敌手了。
其实韩子不知,他刚服用了硬果果仁,才能在劲力上不落何禄之后,而硬果果仁之力并不在从死火山中长成的火山参之下,只是果仁之力运遍全身比火山参要慢,两人若再斗下去,他的劲力仍将增长,何禄却无法再有大的劲力增长,而此时他的实际劲力已比何禄略高,才能用一柄普通钢剑同何禄的宝剑打个平手。
何禄既知自己难有取胜之望,当即抱拳道:“韩兄,咱们似乎不必再比,在下并无取胜之道,韩兄剑法确是高超。”
韩子也抱拳道:“好说。大将军剑术神妙,韩子也十分佩服。”
何禄一笑,对白松子、浑河子、火山怪竟都不看一眼,率领八勇士扬长而去。
元慎、武暝也跟着扶桑诸人走了。
吕云一直关注着韩子,竟也没有招呼武暝。
白松子长长地吐了口气,朝浑河子、火山怪拱手道:“两位老弟,别来无恙?”
浑河子默然回礼。
火山怪却不悦道:“白老兄,咱们三十年未见,你倒越老越精神,今日不知何风吹临?只是你的来龙去脉,何时才能相告?”
韩子他们一听,才知这白松子虽同浑河子、火山怪是旧识,他的来历却连浑河子和火山怪都不知道。
白松子肃然道:“两位老弟休怪愚兄,三十年前,愚兄尚未完成先祖所嘱大事,现已完成,自当一切从实相告。”
韩子道:“白前辈,请恕晚辈冒昧,晚辈也不知前辈先祖同晚辈祖上有何交往。”
白松子笑道:“老夫这就奉告。好在此地都非外人,阴姑娘乃汉室忠臣之后,又是关塞侠女;这位姑娘若我猜得不错,当是姓吕,吕后不知同姑娘如何称呼?”
吕云道:“那是家父。”心中大为骇异:“这白松子是如何猜出自己姓吕?难道是从自己剑法上看出的?可自己并没同人认真交手,只将长剑摆了一个剑招式子,而且那时那白松子连影踪都不曾见。
白松子道:“那就是了。吕姑娘那‘指鹿为马’的起手式,霸气十足,乃是吕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