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伦接着道:“咱们韩氏宗族,二百多年中,今日方才各支各系后人齐集,这是列位宗祖的福荫。趁此良机,我宣布一件大事,那就是今日请大家选出继任族长。韩伦年迈老朽,不能再为族中效劳,选出新族长后,韩伦即当退位。”
韩氏子弟们闻听此言,立时纷纷议论,大厅内顿时一片嘈杂。
嘈杂声中,韩伦大儿韩温站起大声道:“各位叔伯兄弟,我推选一位做我们族长,那就是三齐王后人韩公子!”
韩温这一叫,人们立时静了下来,接着就有人响应道:“我赞成!…”“我也赞成!”有些人更鼓起掌来。
掌声未息,一位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忽地站起道:“晚辈以为,族长如不是德高望重之人,就应是文武双全的英杰。所以,我推选我家二哥韩良当族长。”
话音刚落,好几个人一齐喊:“好!…” “对!”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郝标也兴高采烈地跟着喝彩,同时告诉韩子道:“那位刚才说话的就是韩五公子韩让,他的武功至少是江北第一。”
韩子点了点头,忽见那位“韩公子”也站了起来,当下听他说什么。
只听“韩公子”道:“刚才这位兄弟所言甚为有理,但兄弟想,若真有大德大贤的族中兄弟,就是年纪再轻,武功再差,我也拥护他做族长。因为族长首要之职是公平办理族中之事,而非身先士卒统兵打仗。”
“韩公子”这一说,又赢得了一片赞同声,连原来赞同韩让的一些人也又改为赞同“韩公子”了。
韩子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息:想不到我族中人现在竟然如此心意不一,实实愧对先祖。
韩让又站起道:“各位叔伯兄弟,我们今日所处时势非比寻常,大汉已被新莽所篡,天下惶惶,民不聊生,这些天来我们这里的成百上千山东难民即是证明。如此时势之下,族长若非文武双全,岂能保得合族安康?”
韩让话音未落,“韩公子”背后人丛中忽的站起一个大汉,高声道:“韩五公子定要在武艺上同我家公子比个高低,那也不难。在下韩春一点武艺全从我家公子学来,这就奉陪韩五公子比比拳脚刀剑,若我败了,再请我家公子出场不迟。”
这个韩春一出场,众人全都哗然,韩子和阴丽华更是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是他们早就认识的岑辉。岑辉为什么要假冒 “韩公子”手下的家人?他们虽不清楚,但料想此人如此鬼祟,所谋绝非好事。
韩让被岑辉一激,原本激愤的心火再也控制不住,站起道:“既然如此,我就代二哥见识见识韩公子亲授的武艺。”
听说要当场比武,大多数人都很高兴,当即大厅中间的几席宾客自动让出一块地方,韩让抢先朝中间一立,摆了个架势道:“老兄,请吧。”
岑辉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双手一拱道:“还是五公子请。”
韩子一看韩让的架势,不由轻轻摇头。
阴丽华更是忍不住道:“这五公子准定要吃大亏!”
阴丽华声音不高,坐在一席的郝标祖孙却听得分明,不由一起吃惊地望着阴丽华。等他们再疑惑地去望韩让时,韩让已被那叫韩春的人一拳打倒在地。
韩春即岑辉哈哈大笑,正想说几句刻薄话,岂知背后忽然感到被人轻轻一推,那股力却大得异乎寻常,迫得他腾腾腾地向前冲了三步,还是立脚不住,终于扑地而倒。
只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这个冒牌货滚一边去,我嬴暝就是斗冒牌货也轮不到你。”
岑辉人未爬起,已听出来人是嬴云的家人武暝,只不懂为何她自称为嬴暝,却又不敢再多言一字半语,爬起身就往大厅外跑。
那“韩公子”见一个老婆婆跑进场内,岑辉就莫明其妙地跌了一跤,他既不知这个老婆婆的厉害,又看不清岑辉其实是被那老婆婆轻轻一掌打倒的,站起身来大喝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