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有用,当初刘家皇帝多造一些,皇帝岂会改姓?”
此语一出,更是全场哗然:这不是挑明不把新莽朝廷放在眼里嘛!有几个胆小的惊得脸色都变,但也有人却痛快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有人问:“好汉大名?”那青年汉子说:
“不敢!在下樊崇!”
“武功令”面色铁青,早想下令抓人,却因哀章阻止,这才暂不发作。
纷乱之中,有人又已站起,这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身着儒衫,气概不凡,只听他道:“谶记图书都属虚妄之事,似已不必多论。倒是神怪之说,究属何论?敢请扬老先生教诲!”
这老者刚说完,“武功令”却再也忍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来喝道:“桓谭!你这不识抬举的老匹夫!三次请你去太学,你都默然不发一言,原来你也是欺君惑上之人!”
桓谭笑道:“造谶记而称天命,作符篆以求容媚,那才是欺惑贪邪,诖误人主,大人何必过谦耶?”
“武功令"如何听不懂桓谭这讥骂?正要回骂,却听扬雄哈哈笑道:“原来是君山先生枉顾,幸何如之!”君山是桓谭的字,扬雄早闻他名,但却未曾见面。“君山先生所言神怪,定有高论,扬雄且试一言,看是否有谬?神怪茫茫,若存若亡,就是圣人,也难一一定论,只能漫言之。圣人先知固不能说没有,但非都知、全知、一概而知,而是由小知大,见微而知著也。”
桓谭大喝:“好一个‘见微而知著’!果然高论!果然吾师!子云先生,桓谭拜服!”言毕,朝扬雄深深一揖。
扬雄回礼道:“今日群贤毕至,扬雄讲学多年,今日最后一会,从此与各位长别,也已心甘意愿。”
桓谭、耿弇闻言,一起大惊,纷纷问:“先生何出此言?”
“先生有何为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