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普布饶有兴趣的边走边说:“我听朵过强白说过,有关梵文还有一段颇为神奇的传说呢。”
“哦,什么传说?”懒猫咪蹦跳着转过身。
普布边走边说:“据说梵文是一些瑜珈修炼者在唱咏的过程中创造的,他们发现当人类发出不同声音的时候,体内中脉七轮不同的部位,就会有不同程度的震动和灵息流转的现象出现。”
蘸冰在双唇间尝试发了声‘嘛’的音,兴奋的说:“真的,在念六字真言时,感觉体内有种奇怪的气流在乱窜。”
“是啊,你要应和着震动和灵息流转就会神清气爽的感觉,反之就会头脑发涨。” 普布用双手食指箍着脑壳努力描述着那种感觉。
“哦!怪不得鞋跋那天头会痛。” 懒猫眯说完怪不得这三个字,竟然扑哧一下笑了。
“就基于这个偶然的发现,有心人便按着个人的感应和体验,创造出奇妙的梵文。” 普布说。
“真难以想象,梵文竟然是瑜珈师创造的!”
普布指着路旁堆积的玛尼石刻说:“咱们藏北羌塘草原地区玛尼石刻以顽石为基,刻制手法不拘一格,或圆雕、线刻、或线面结合的浅浮雕,造型浑朴大气。”他把被游人碰掉的一块石板安放好后接着说:“现在懂梵文‘朵过’玛尼艺术的匠人少喽,老人不简单,年轻时在噶厦做过经文翻译,文革受了连累,在昌都印经院避祸二十年,后来回到家乡以篆刻玛尼石为生,无论何种经卷他都能看懂。”
转过一座堆积如小山般的玛尼料石,一座破旧的木料和石块搭建地窝棚就在前面,真难以相信在藏北难熬的冬季,它是如何在厚重的积雪压迫下挺过来的。
普布手指着地窝棚说:“印经院邀他回去,政府请他搬到镇上住,都被他拒绝了。他就在这里每天刻呀刻,夜深啦就静坐禅修,他的刻房也成了朝圣者和乞丐临时落脚的地方,他说这是他的修行方式。”
“那他没有家人或亲戚吗?”猫咪关切地问。
普布回答是肯定的。“强白有个儿子在康玛寺出家,经常劝他要多做些正式的修法,禅坐或修行瑜珈。”
“眼看离石堆中的矮房只剩几步之遥,普木停下脚步转头说:“强白孤单一人远离村落,你们不妨多和他聊聊天,他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随后普布上前两步,对着木门喊着:“强白老哥,有贵客啊!”。
刻石丛中的木门吱的一声开了 ,一位藏族老人弯腰出现在门口,他下意识的在皮围裙上搓着沾满石灰的手,眼睛迎着刺眼的阳光眨巴着。
“你们在这里不要拘谨,有问题尽管向强白请教,我还要到村公所去办点事。”说着,他向强白老人打了个招呼就径自离开了。
强白老人布满褶皱的棕色额头因酥油灯的长期烘烤显得神采熠熠,一轮红黄镶边的眼镜挂在他满是灰尘的领口上,参差不齐的白黑短髯托举着刚毅的下颌。谁能想到,在那玛尼经板围绕的石屋之中,有这样一位老人,经年累月把弥漫的梵音镌刻在顽石之上。
说明来意,强白老人请俩人进到他的刻房。里面比及普通的藏族陈设要简陋很多,一面墙前的立架上堆着涂色的经石,这里更像个艺术家的陶器作坊。
强白老人小心地展开那卷帛纸,借着窗外透射到桌案上的日光,细细的端详着,间或还用手揉捏着经卷的边缘。
“您能给鉴定一下这卷经书是做什么的吗?” 蘸冰请求着,他感觉强白似乎并不急于去研读上面的文字,反而对经卷的质地很感兴趣。
“这是藏纸吗?”
“一般的印经纸是用阿娇如胶,就是檀香狼毒草,这个不是藏纸。”强白眯缝着眼睛如同透过篱笆的阳光观察嫩叶上的脉络。
“在藏地用于书写的材质是有等级的,马虎不得。”强白手指轻轻掐起经卷的边缘,说:“旧时不丹国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