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不是萧茗写的!
这一点下阕一出来,在场稍微有点学识的都看出来了。
可听到他又这么说,又不禁把目光看向楚晨。
萧茗指着楚晨,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词里的悔恨之意,分明是一个落魄的皇室有感而发,远非你一个纨绔太子能理解到的!”
“你堂堂太子,又怎么能体会到这种情绪?”
“还有那个臣虏,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情不至则意不达,足以见得,这首词绝非你写的!”
萧茗语气不善,说道动情处,还拉着谢彦霖的手询问道:
“时雨,你说,老夫说的对不对?”
却见谢彦霖脸色尴尬地收回手,讷讷地退后了两步,尴尬且无奈地四下张望着。
萧茗这才发觉事情不太对,慌忙四下看去。
就见周围众人都脸色阴寒,略带冷笑地看着自己。
他心头一沉。
难道我说错了?
秦溪玉身旁的衍空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拉着萧茗小声说道:
“萧夫子,贫僧提醒你一句,别忘了周国太子以往的身份!”
萧茗愣了一下,顿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楚晨以往是什么身份?
王皇后的遗腹子,纨绔太子,痴狂成性,荒淫无度,和那首词的上阙再符合不过。
而后其他人轻视,被唐皇不待见,若不是有太子身份撑着,只怕出个门都得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可他那是胸有才学而不发,对他而言,隐忍这么久,几乎就和在皇城做俘虏也没什么差别!
这事,几乎是整个长安都心知肚明的!
萧茗抬头看了一眼,见灯笼火光之中,楚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的怒火蹭的就跳了出来。
自己堂堂文圣,此时竟然像个小丑一般站在台上。
萧茗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秦溪玉,顿时心一横,脸已经丢了,这件事要是硬拖着,自己的名声就完了!
就见他指着楚晨怒斥道:
“竖子可恨!”
“就算这首不算,先前那首《渔家傲》也是你抄的!”
“你有抄袭之行在前,不论如何,老朽都不信这是你写的。”
楚晨瞥了他一眼,缓缓上前,从地上捡起笔,递给负责记录的文官,大踏步走到台子正中,冲着四方群臣和远处的文人墨客朗声说道:
“诸位,萧夫子不信是本宫写的,本宫也不怪他。”
“毕竟活了个七老八十,谁不能有个老眼昏花,神智糊涂的时候!”
“可若是有哪个不要脸的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敢冒认本宫的诗词,本宫就让他好好看看,什么才叫才学!”
楚晨说着,将目光看向记录的文官说道:
“文官,给本宫好生记录!”
“《将近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
楚晨一首接着一首的背诵,在场群臣无不惊愕当场。
这些诗词,单拎出来,每一首都足以震惊文坛。
文风更是变化多端,有的豪放大气,有些婉约淑娟,有些淡泊宁静,有些又大发宏愿。
一旁的文官拿着笔,初时还是记录得比背得快,偶尔还能喘口气,可到了后面就根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