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沿陈文昭都是六点四十出门。
他们家离学校，有二十来分钟的脚程，加上吃早餐的时间，到教室时间正好。
陈允沿醒了，就睡不着了，坐起身，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的纱布，心里乐着，迅速起床拿出柜子里的零嘴。
牛奶曲奇、坚果脆饼、梅干、肉脯……
他屋里有几个柜子，专门放这些小零嘴，快要吃完了，就会被陈文昭带着去买新的，填补上。
陈允沿看着桌上拿下来的一大堆，开始苦恼。
如果第一次送太多，会不会不太好？
最后，只留下一盒肉脯，甜辣味的，手掌大一盒，里面有十来小包，一小包一片。
桌子上，肉脯被摆在中间。
陈允沿坐那儿，开始想朝暮收到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会对自己笑吗？他从来没看到过朝暮笑，也可能是从前没关注。
秦母很早就出门上班了，陈允沿醒这么早，都没听到半点动静。
陈文昭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就看到陈允沿已经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了，书包放在身旁，手里拿着本英语词典，低着头看。
他惊讶着，走回屋里看时间，才六点十几分，陈允沿就已经洗漱完了？
“陈允沿，你几点起的，这么早？”陈文昭边刷牙，边从卫生间里探出身，去看陈允沿。
“五点四十。”陈允沿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陈文昭，一动不动的。
陈文昭觉得有趣，扬嘴笑起来，不小心吞下一点牙膏沫，又急忙进去吐掉，几下漱完口。
夏天里，洗冷水都觉得不够爽快，陈文昭双手并起捧着，接水洗了好几遍，才直起身拿他的毛巾擦干脸。
等他洗漱完出卫生间，发现陈允沿还是那一动不动的姿势，他笑着，几步走过去，捏了捏陈允沿的脸蛋，软嫩嫩的。
“今天想吃什么？”陈文昭大声问着，进屋检查了下包里的东西，都齐全了，才拉上拉链。背着走到陈允沿身旁。
陈允沿楞楞地起身，拿起书包背在肩上，看着就像个初中生一样。
“饭团，豆浆。”
“嗯？不是想去吃米线面条之类的吗？”陈文昭还以为陈允沿起这么早，是想到早餐店里吃，像饭团包子这些，可以拿在路上吃，不怎么花多余的时间。
陈允沿抿着嘴，双手抓住背包带子，看着陈文昭，但不说话。
他今天有想做的事情，想早点到教室。
秦母上班的早餐店，就在去学校的路上，他们俩都是去那家买。
陈文昭：“今天加什么馅儿？”
这家店的饭团，是糯糯的白米饭，中间加上榨菜，再加火腿里脊培根等配菜，陈允沿喜欢加肉肠，但他还是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