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就参与进来这个行动里的。
骗人和她的本性不太符合。
“啊,你问我?”
看见印日月,一脸诧异的提问,陈开艾才知道自己原来把那句话说出来了。
那反正说都说出来了,陈开艾干脆点头。
“是的,我问的是你。”
印日月摸摸鼻子,“其实你从春月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一个字取自班子,一个字取自我的名字,我是班子里的人。”
“嗯,我知道,你说过。”
“你不知道的是,现在越来越少人去看戏班了,一年下的银钱还没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一个月得到的多,戏班强支持几月,就散了,”
“我也是要吃饭的……”
“又碰上那个时候遇上这些事儿,捕快门需要有人来扮演角色,不出戏,有耐心……”
“所以你们整个班子都再就业了?”
陈开艾双手一拍。
“算是吧。”
印日月那么说。
——
陈开艾把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抖落抖落灰尘。
那是她刚来到这里就穿着,后面被换下来的衣服。
暗红色的喜服,下袍十分的长,从胸下提拉往下还能拖地,薄薄的袄子里面绣着一些暗暗的花纹,素又不是那么素。
陈开艾把一套衣服递给了对面的人。
印日月没好气道,“这么半天留我下来,原来是要给你穿衣服啊。”
“没办法,谁叫我不会穿呢。”
陈开艾耸耸肩,平举起手,站在印日月的面前。
“拿你没办法,算了,当是最后一次丫鬟给少夫人做活了。”
印日月嘴上不留情,手下轻巧柔和。
衣服还是她穿的顺手,之前尝试很久,最后都是在跟衣服打架的陈开艾,终于能完好的穿上这一套衣服。
看见膝盖上有黄土,陈开艾拍了拍,站直腰开始任由印日月整理起衣服褶皱纹理。
“那这里之后就是没有人住了吗,大少爷二少爷,老夫人什么的。”
“应该是没有了,你也知道他们是假扮的,而这间屋子大概也会在不久之后出售或租赁出去。”
“噢,是吗。”
陈开艾非常不走心的应和她句。
哪里感觉不对劲?
陈开艾想。
“还没问你,你为什么会穿着喜服刚好在那一天来到后山,又刚好被他们抓去送过来,如果不是都那么恰恰好,我们开始也不会以为你也是他们的一员,对你施加了很多的监视和策略。”
印日月整理好裙摆,拍拍她的肩膀。
“还是说你是逃婚了?也?”
“不算吧,刚好这套衣服是我一直在穿而已,至于衣服……”陈开艾左看右看,“其实还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陈开艾摸着衣服的边边角角,“料子也很舒服,活动也很方便,所以我才穿着它。”
印日月察觉到了自己的话题被回避。
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知道,就顺着陈开艾的话继续讲,“的确,料子很舒服…”
“……”
感觉到印日月摸上自己后背的手一顿,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陈开艾一时好奇转过头来,把自己的另一角衣服给拉扯过来。
那是一个字,一个‘李’字。
绣着金色的花边,蓝色和绿色在旁边相近一点,隐隐约约的点缀。
陈开艾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会绣着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