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后门,搭上长箭满弓拉动,健壮的臂膀上肌肉绷紧,眼睛微眯瞳孔紧缩,死死地瞄准远处的身影。
手指一松利箭蓦然飞出,只听嗖的一声一道破空之音响起,那箭裹着劲风,闪烁着锐利的寒光,深深没入猎物的皮肉之中!
箭下顿时炸裂开一片灰色荧光,那暗影瞬间灰飞烟灭。
齐焱垂眼将箭放回了原处,关上门重新隐入了夜色之中。
“你去哪了?”
齐焱脚步一顿,看着花奴正倚靠着门边望着自己,他面色未动,只是将受伤的手臂往后藏了藏。
这细小的动作还是没能骗过花奴的眼睛,她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酸楚,她看向齐焱背过去的手臂,将心底的心疼藏了藏,走过去拉住他嗔怪道:“院子里这么多猫儿还不够么,偏要再捉一个,受伤了吧。”
齐焱听花奴如此说,心下瞬间也明白过来,轻松地将怀里的黑猫拖起在花奴眼前晃了晃,“知道你在屋里憋闷,这不是带来给你解解闷儿,你不知道啊,这只黑团子难捉的很。”
看着花奴强装镇定,那翻箱找柜的手却颤抖着,齐焱提示道:“在你左手边第二个格子里。”
花奴拿过药箱,慢慢地帮齐焱挽起袖子,那白皙的手臂上皮肉翻起,触目惊心。花奴轻轻地在那伤口上清理,
“嘶——”
齐焱皱着眉故意的喊着疼,望着花奴越来越轻的包扎,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
本来还想着要如何跟花奴解释,自己所杀之人是游魂而非邺城的魂魄,可没想到她什么都没问,猫儿呀猫儿,她是有多信任自己,才能丝毫不问。
花奴为齐焱包扎好,二人才各自睡下,直到听到齐焱均匀的呼吸声,花奴才缓缓地睁眼,她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榻,打开柜子拿出齐焱换下来的夜行衣走了出去。
她将衣服放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抬手施法,那黑衣上燃起的火光映在花奴的脸上,她眉头深锁,眼底满是担忧,“小皇帝,不知道能指向你的证据是不是只有这件血衣,若明日城隍司查起,我该如何护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