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幽幽的将窗子嵌开一条缝向里窥探着,而那窗下床榻上的人丝毫没有发觉。
齐焱面罩下的唇角微微勾起,论藏匿,这九幽他若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他抬手撑住窗边翻身而入,床榻上的呼噜声刚有些停滞便被捂住口鼻,只见寒光一闪,一剑封喉。
齐焱猫下腰,放轻脚步向另一侧的床榻探去,床边的幔帐被微微掀起,短剑确认了咽喉的位置,顺势而下直取首级。
窗外的乌鸦落飞上屋顶,那瓦片在乌鸦的脚下渐渐松动,摇摇晃晃着滑落下来。
“啪——”的一声摔碎在院子里。
屋内瞬间亮了起来,一个男人手拿着火折子借着烛光望着齐焱,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女子正防备的拿起手中的剑,“什么人!”
齐焱转身在摇晃的烛光下露出一个笑容,眸光森寒刺骨,所见者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内心纷纷开始松动。
那女人反应过来,刚要大喊着向门外跑去,
齐焱一扬手,“嗖”的一声,那女人就被匕首钉死在那木门之上!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游魂大多都会些功夫,因此在邺城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中从未戒备。
男人看见齐焱身后已经气绝的同伴,瞳孔微缩,心下一颤,本能地也想逃,可看到刚刚身旁还活着的女人就这么被钉死在门上,不禁脚步僵住,心下又胆寒几分。
男人望着那面罩上深邃的双眸,内心惊颤,这人明明就在自己身前,可却如鬼魅一般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之前探寻的时候没有发现邺城里竟然会有此等高手,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邺城的人。
男人被齐焱的眼眸看的不寒而栗,他定了定神拱手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夜探我家,伤我家人,若我明日禀报城隍司,你可知会如何!”
齐焱英俊的脸上冰冷如霜,黑眸微微一眯,绽出锋利的寒芒,他冷冷启口语气嗜血:“你家?呵!煽动情绪,用舆论逼迫我家猫儿离开邺城,你们四方镇好盘算啊!”
猫儿?离开邺城?
男人眼神一滞,瞬间明白过来,他满脸鞠笑,油腻的扯出一脸褶子:“原来你是她男人啊,我家大当家的不知道引渡人还有这么一段儿,你看要不这样,你带着她离开邺城,我去说服大当家的放弃成婚,如何?”
男人等着齐焱回复,可齐焱并不答话,只是夹着那短剑的剑柄在修长的指尖把玩着,他薄唇微据,周身气场阴沉骇人,连空气都跟着冷凝了几分。
男人见齐焱冷哼一声向窗边走去,还以为他这是要放了自己,刚要松一口气,可没想到齐焱路过饭桌拾起盘子上的筷子,猛地向身后一射,那不算尖锐的木筷竟直直地插入男人的眉心!
齐焱冷着眼从原路跳了出去,屋内游魂的周身渐渐飘散出灰色萤尘,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灰飞烟灭化为无形。
从来就没有欺负了他的人还不用还回来的!从来都没有!
黑夜中,齐焱按图索骥,所到之处那游魂不是在睡梦中被杀死,就是还没来得及嚎叫就被钉死在墙上。
臂力三石,已经到达不用弓箭,随意拿坚硬物品便可以伤人的地步,只是那些游魂还来不及回去报信,就已经在这茫茫的夜色中化为飞灰。
齐焱脚步停驻,这是最后一处,他隐去呼吸静静地听着,可屋内竟一点呼噜声都没有,齐焱皱了皱眉,没睡?这间房里的人都没睡!
齐焱怔了怔,忍不住冷笑出声,原来这游魂不全是废物。
他索性不再隐匿,大大方方地迈了进来,可进来了才发现,这屋里的人他竟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