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媛回到家仰卧在沙发上,回想这两天感觉就像一场梦,也许是睡了两天才会觉得不真实。
她伸手往腰下摸,总觉得硌硌的。
“不是吧,原来在这。”女人一脸无奈地拿起手机。
怪不得之前在那个地方到处都找不到,敢情是就没带出,这记性真是大不如前啊。
安林媛起身在客厅抽屉里翻翻找找,就是不见充电器的身影。
正要合上的时候,她瞟见压在书下的照片,看着看着,女人眼眶中不禁泛出了泪花。
那是她千里迢迢从国外家里带来的一条拉布拉多,也是母亲养在身边那条产下的崽。
本想着在一个人在晏江孤零零的,多条生命也是一种陪伴。
可就在一年前,宇文奕的妹妹宇文妍玥闯红灯撞倒了他们,虽然自己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可布丁却未能幸免。
她只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只记得布丁的呼吸声越来越弱......
滴滴清泪划过眼角与雨水混为一滩,女人痛彻心扉的哭声盖过了雷声,仿佛悲伤拉起了天空无数黑云。
看着怀里的布丁眼中逐渐熄灭的光芒,安林媛再也无法忍受,她发誓将来一定要让宇文妍玥付出代价。
“啪嗒。”
泪水轻落在照片上,恨意与哀痛交织在一起的女人又紧了手中的几分力道。
不稳定的情绪使安林媛小腹又泛起阵阵疼痛,她蜷缩在沙发上,犹如一朵在暴风雨中挣扎的小草。
实在有些受不住,女人撑起身子,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到卧室拿了两片止痛药含在嘴里。
借着药劲安林媛倒在床上不知是晕还是睡了过去。
十五个小时后......
女人微微抖动的睫毛,引起了一旁护士的注意。
“你醒了,我去帮你叫医生。”
女人睁开眼闻着这再熟悉不过的消毒水味,拍了拍脑门望着窗外自言自语:“这怎么又在医院了呢。”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一名手夹病历的医生站在床前一脸严肃。
“你知不知道经期间是不能刺青的,那会使凝血功能会变低,先前你晕倒已经出现了轻微的贫血。”
安林媛怎么会不知道,母亲从小就科普过这种知识。
女人呆呆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既然追求潮流也要找个适宜的时间,这瓶水吊完你就能走了”医生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她继续盯着窗外,眼神深邃,风声嘈杂,树枝被风吹的摇摆不定,也不知道布丁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瑟瑟寒气透过缝隙来袭,不禁让女人紧了紧手中的被子。
“为什么突然刺青。”祁连钦冉冉靠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安林媛赫然回头:“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回答我的问题。”男人脸色冰如湖面。
“疤太丑,看着碍眼,你知道我爱美的。”
祁连钦往前靠了靠,盯着她的瞳孔:“你撒谎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
女人俏目微转,把头转向了一边。
“宇文奕对你很不好是不是。”
安林媛没说话,依旧是盯着窗外,也许是想布丁了,也许是这些日子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泪水在眼眶内打转,顺着脸颊流到了耳垂,眸中充斥着迷惘。
“我对她好不好,钦公子是又怎么知道的呢。”
一股透着高傲,十分清冷的声线席卷着整个屋内。
安林媛擦了眼泪,眼中闪过一丝仓皇。
抱着一束紫罗兰的律风跟在男人的身后。
宇文奕侧身接过花放在桌子上,又摸了摸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女人眼眶一片红浸,如同晨曦中的玫瑰,柔美而悲怆。
“是天气有些凉。”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