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动作敏捷,一个跃身便已到了若雪跟前。
一虎一人之间,没有半点遮拦。
老虎的眼睛通红,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响,眼看着是饿极了。
若雪穿着单薄的里衣,迅速从系统中拿出一把尖锐的手术刀,并一个麻醉针管。她来不及思虑麻醉的剂量问题,只挑了个最大剂量的麻醉针。
老虎势在必得,往前猛扑。
一旁的温苓见状,发出凄惨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若雪手心出了汗,往一旁闪躲的同时,右手的麻醉针插进老虎的背部。
老虎受了刺激,麻醉一时又没起效,猛然将若雪压在身下,两个爪子按住若雪的胸口。尖厉的爪子划破她吹弹可破的皮肤。
立时,若雪胸口出现两道血痕。
她整个人被老虎踩在身下,老虎低头朝若雪的脖颈咬下之时,若雪捏起手术刀,挡在老虎的嘴下。
温苓又发出一声惨叫,闭上眼睛不敢看,只嚎啕大哭。
此时,护卫们终于赶来,一根长矛深深地插进老虎的屁股上。
又是响彻营地的虎啸声。
老虎身子一歪,轰然倒地。
珊珊白月冲进帐篷,见若雪脸色惨白,胸口两道血痕触目惊心。白月急得哭了出来:“还好小姐没有事儿!”
七八个护卫合力将老虎抬出帐篷外。
帐篷之内,温苓呜呜咽咽地发出抽泣声,哪怕老虎已伏诛,都没停下哭泣声。她肩膀一抖一抖,满目惊魂未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白月重新找来一套衾被,又整理了一番床铺。
温苓凄厉的喊叫声及虎啸声,传到营地各处,各个帐篷都点起了明灯。
主帐的高山公公前来问话:“陛下着我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温苓一面哭一面将刚才的险情说了一通,惊得总管太监也瞪大双眼,这么多年的陇山春猎,可从没出过这样的事儿。
宁王春帐内。
“舒娘,你舒不舒服?”宁王双眸狭长,趴在裴舒身上,两人香汗淋淋。
刚才的虎啸声,无疑是一个极佳的助兴曲调。两人一个兴奋地冲锋陷阵,一个娇媚地曲意迎合。
账内,春情的味道愈发浓得化不开。
裴舒媚眼如丝,娇滴滴地躺在宁王的怀里,轻声说:“刚才,王爷比老虎还勇猛。”
宁王笑着捏裴舒的下巴。
裴舒柔媚一笑,腰肢随着她的发笑轻轻颤抖。她们两人自从有了麟儿后,许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快活过了。
裴舒满意地缠在宁王身上:“奴家,这不就解了王爷的忧?”
宁王缓缓站起身,叫来丫鬟端上清茶,低头抿了口茶,才眯着眼眸轻声说:“外面出了事儿,我换个衣袍出去看看。”
裴舒娇软的声音嗔道:“那么血淋淋的场面,有什么好看的?不如陪陪舒儿。”
丫鬟屏息凝神的伺候宁王换上衣袍。
帐篷外,更多的人来来回回走动,发出不小的声响。
宁王装模作样问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丫鬟低声说:“听说温府小姐的帐篷,不知怎的进了只老虎。好在小姐没事儿,老虎已经被杀了。”
裴舒急得坐起身,声音不负刚才的娇媚,急急问道:“温府小姐好好的脱险了?”
丫鬟不明所以,喜道:“虚惊一场呢!”
宁王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床帐,狭长的眼睛含着一丝隐隐的怒气,声音不自觉地发冷:“原来,温小姐没事儿啊……”
说完,大步朝帐篷外走去,消失在夜色中。
裴舒坐在春帐中,气得双手捶打衾被,那个温若雪,怎么跟打不死的蟑螂一般!
又被她躲过一劫!
白月端来一盆清水,轻轻擦拭若雪身上的血迹。
刚才与老虎对峙时还不觉得,清水一沾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