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后半程,萧琰的目光紧紧地黏在若雪身上,时不时捻起酒杯喝闷酒。
裴舒坐在若雪的右侧,掀起眼皮就能看见萧琰的目光,心头一坠,难道萧琰果真忘了她?萧琰为了她,腿还受过重伤,就这么轻易地爱上新人了?
裴舒的表情僵硬,想笑也笑不出来。
饶是温苓大大咧咧,也注意到了萧琰的眼神,她轻轻用手捅了捅旁边的若雪胳膊,“你的未来夫君,怎么一直盯着我们这桌?你们可是起了什么争执?”
那眼神,似乎要把人吞了去。
温苓打了个冷颤,怪毛骨悚然的。
若雪继续垂眸吃着瓜果,嘴里轻哼一声:“谁理他?”
温苓赞同地点点头,她从前看不上若雪的怯弱性子,这般不把男人放眼里的豪气,看着顺眼多了。
西域诸国见大郅国吃了暼,倒也乖巧地拍着彩虹屁,没有再搞什么妖娥子。
宾主尽欢,月光倾斜下来,如同白亮的瀑布,晚宴顺利结束。
温苓不剩酒力,喝了一点果酒就歪歪斜斜,若雪嘱咐白月和珊珊一人抬着温苓的胳膊,相互搀扶着走回帐篷。
若雪将温苓扶到床榻上,见她瞬间呼呼大睡,便拎着小包袱往对面萧琰的帐篷走去。
她得施针了。
帐篷内,点着几盏烛火,莹莹亮亮如星子。
若雪进来时,萧琰眸底和脸颊一片通红,歪在床榻上。
她皱了皱眉头:“你喝了多少酒?”
萧琰嘴里混杂着浓重的酒气,轻哼道:“不多。”
若雪一面飞快地施针,一面不悦地唠叨道:“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酒喝多了,容易诱发体内的毒性。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
萧琰怔愣地看着若雪的樱唇,饱满如鲜嫩的花瓣。
等若雪施完针,正要离去时,萧琰没有整理衣襟,而是抓住若雪的手腕,往怀里一拉。
一个踉跄。
若雪跌入萧琰的怀里,他的里衣松松散散,若雪的双手一时撑在了他紧实健壮的胸膛上,触手细腻。
她正要挣扎,细腰却被萧琰紧紧箍住。
“萧琰,你要干嘛?”若雪低声呵斥道,双手用力挣扎,却也脱不开身。
萧琰一个大手笼住若雪的后脑勺,将她小小的脑袋往怀里轻按,声音嘶哑又含着一丝狂热:“你说,你是哪里来的妖精?”
什么鬼?
若雪欲哭无泪,“你发什么酒疯呢?”
若雪扬起脑袋,深深地看进萧琰的眸子,见他眸子深处那难以抑制的癫狂,心知他是真的喝多了,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萧琰,你放开我!”
萧琰见怀里柔软的小人儿并不乖,又不回答他的问题,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樱唇柔软,又带着清甜的少女味道,让他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若雪只感觉无法呼吸了一般,浓重的荷尔蒙味道瞬间将她层层包裹住。
仿若夏日暴雨前湿重的空气,让她透不过气来。
舌尖缱绻。
他一步步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她步步退让。
柔软的身体,紧紧地嵌入他紧实的臂弯。若雪的手被他抓住,两人十指相缠。
一个翻身,萧琰便将若雪压在身下。
若雪推又推不开,打又打不过,两手又被萧琰的手缠着,腾不开手从空间中拿麻醉针。
萧琰体内好似燃起了一团篝火,他的攻势越发猛烈。
若雪见事态越发朝着不可收拾的程度进行,趁萧琰一个不注意,朝他的嘴角狠狠咬上一口。
萧琰吃痛,停下所有动作,满目悲怆地看进她的眼睛。“你说,你是哪来的妖精?”
又是这句问话。
若雪苦笑一声,见他酒喝多了,道理说不清,便指着窗外的残月道:“我是从月亮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