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扶着太子妃进入寝殿,又给她开了一副安神药,柔声宽慰道:“娘娘莫想太多,睡一觉就好。”
太子妃满眼都是歉意,“本想跟雪娘妹妹用膳,倒耽搁了。”
若雪眨了眨水灵灵的桃花眼,笑道:“娘娘,来日方长。日后,雪娘一定来天天叨扰您,讨一口饭吃。到时候怕娘娘嫌烦了,要将臣女赶出去。”
太子妃被逗笑了,颔首笑道:“谁会嫌你这么一个嘴甜的丫头。”
好言好语安抚好太子妃后,一轮圆月正当空,若雪匆匆见礼告退。
夜,静得出奇。
若雪从没有在夜深时分,坐着马车,走过被黑夜笼罩的朱雀主街。
她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上,一摇一晃,没有市井白日的喧嚣声,若雪只听得见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白月困的打盹儿,珊珊则睁着双眼,不知疲惫地整理着药箱。
若雪手里抓着那根长箭,见白月闭眸睡得正香,偷偷塞进系统,又进入化验科,准备进行测毒试验。
“吁”的一声。
马车停在主街中央。
车夫回头,声音颤抖道:“三姑娘……有劫匪……”
说完,他扔下马绳,往朱雀街一旁的小巷子跑去。
马车后的两个温府侍卫互看一眼,也都纷纷跟在马夫身后,朝巷子跑去。
没跑几步,马夫并两个侍卫的脖子就被一柄长刀,划开了口子。
若雪沉入系统,在化验科内化验做得起劲儿,听不到动静。
好在珊珊听到马夫的声音后,将若雪推醒了:“师姐,有人来杀你!”
若雪睁开双眸,掀起车帘一看,果然有二三十个大汉,手里均提着长长的朴刀,小跑着将马车团团围起来。
马车上,只有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若雪心下一凌,火速从系统中掏出各类毒药,跟珊珊说:“一起往车外扔!”一面说,一面将毒粉泼向马车外。
此番动静,吵醒了困倦的白月。
她睁开眼,见若雪珊珊手里一个个药瓶,往车外砸去。“发生什么事儿了?”白月迷迷糊糊道。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涌向若雪的马车。
此刻,一个蒙脸大汉,跃上马车掀开车帘,亮出长刀,直直地砍向白月。
珊珊手快地往蒙脸大汉眼睛里,撒去一瓶药粉。
那大汉扔下长刀,双手捧着眼睛,跌落在马车下。他在地上一面翻滚,一面高声狂叫:“那妮子手里有毒药。”
刚说完,靠近马车的几位大汉都捂着身上不同的部位,有的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有的立即口吐白沫,有的嘴里直喷鲜血。
不多时,靠近马车的几个黑衣人,都没了呼吸。
“停!那娘们儿用毒药瓶砸人。”
其余离马车稍远的几个黑衣人,顿住了脚步。他们躲在若雪徒手砸不到的距离,深深地凝视着主街中央的马车。
“拿弓来,用箭。”那男子狠厉说道。
安静的黑夜中,男子粗粝的嗓音中藏着一股怒气。
若雪听到他的喊声,心下一沉。
这些黑衣人近身杀她,她还可以用毒药抵挡。此时手中没有趁手的工具,没法用毒药远程攻击。
他们只须箭雨射穿马车,她死无葬身之地。难道今儿就要交代在此处了吗?
若雪心中升起诸多念头,手里的动作却快,她一个健步冲到车夫的位置,拉起马绳,高喝一声:“驾!”
与此同时,她拔下发髻上斜插的步摇,往马屁股身上一插。马儿受了惊,撒开腿往前跑。
“追!”
十来个大汉跟在马车后跑。一边跑,一边射箭。
若雪从来没有驾过马车,两边的街道飞驰而过,那马儿屁股上受了伤,慌不择路,直直往一旁的树丛冲去。
若雪猛地拉起马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