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瑶回头看去,正是曾经的四皇子如今的青王皇甫墨青。皇甫墨青和皇甫墨离四目相对,随即刚准备行礼就被皇甫墨离拦下。
“既然在宫外,你我没有君臣,只有兄弟。”
“四弟,你这是?”皇甫墨离冷峻的声音响起。
皇甫墨青略有些尴尬,“臣弟想约景大夫一起赏花,约了好几日了,大夫都被病人拖住,臣弟一直没寻到机会。皇兄您也知道,臣弟的腿疾就是这大夫治好的,而且臣弟再过几日就要到封地去了,总得在走之前报答报答。”
皇甫墨青说话时不时地偷瞄不远处蒙着面纱一脸认真为百姓把脉的女子,这小心思昭然若揭。
自从三个月前的初见,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他认定她了,他一定要带她去封地,让她做他的王妃。
三个月前,济世药堂刚刚开业,很快,济世药堂的女医师就打出了名气,女医师不但医术高明还义薄云天,对于穷苦的人家不但不收看诊费,还免费赠送药材。登时就打出了名声。
那日皇甫墨青装扮的风度翩翩,一脸贵公子样,只是随意地走进了济世药堂。
“听说贵堂的医女医术了得,我家公子特来拜访。”皇甫墨青身边的小厮喊道。
女医师坐在白纱布帘后,悠悠道,“敢问公子身患何疾?”
“听说医女通过望闻问切专治疑难杂症,不知可否为小生诊断一下?”皇甫墨青开口。
“公子声音中气不足,应是气血凌滞,脚步虚浮,应是久病之故,若我没猜错,公子此病至少生了十年吧。”
皇甫墨青眼前一亮,“医女果然有手段,确实从十年前开始我的身体状况便每况愈下,不能多走多动,吃了许多调养的药物也无济于事。太医说是先天不足,可为何十岁之前却完全不显呢?”
“公子,可否由我诊脉一试?”
“当然可以。”皇甫墨青说完话便掀开纱帘进入内堂。
香炉里的烟雾缭绕,四周放满了壁橱,壁橱里各色药材依次摆设,一白衣女子端坐在房中。
这女子端的清秀可人,怪不得不轻易示人。
皇甫墨青眼睛都看直了,女子眉头微皱。
皇甫墨青这才缓过神,兴奋地道,“我,我好似见过姑娘!”
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慌,稍纵即逝。难道他见过过去的自己?
“公子,我们可曾见过?”医女缓缓问道。
皇甫墨青垂头想了想,医女紧张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她好不容易得遇贵人,摆脱过去,可以生活在阳光下,再也不用东躲西藏,还可以实现人生理想,可千万别被故人认出。
医女不想就过去多做讨论,只得道,“看公子面色苍白,嘴唇泛紫,应是体内毒素积攒才是。”
皇甫墨青这才抬头,医女把脉之后,脸色颇有些凝重。
“公子,你这病着实奇怪,我竟从未遇见过。诊脉看似毫无异常,可是又隐隐约约哪里不对。恕我才疏学浅,竟诊断不出。”
医女忧思道。
“不过,有一位故人云游四海之前给我留下些许医书,说不定书上会有记载。”医女说完便起身向后堂走去。
皇甫墨青赶忙跟过去。
后堂有一扇门,推开走进去。屋里堆了满满一屋的书,有些书的封皮已经泛黄,有些书用最新的卷纸所制,想来是新写的。
医女一卷一卷翻看医书,神情专注而又认真,窗外一缕阳光透进来,映照在女子白皙如玉的脸上。皇甫墨青一时之间竟看得呆了。
皇甫墨青是孟帝四子,母妃早逝,自小在皇后膝下长大。十岁之后,一场大病让原本生龙活虎的他身子孱弱,不能跑不能跳。稍作运动便气喘吁吁,咳嗽不止。
太医多方诊断,只说先天不足。调理了几年,本已放弃。可不知为何,最近症状竟有所缓解。
于是便生了彻底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