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小不敢相信她竟然穿越了。
十天了,她还没完全适应穿越过来的生活。陆小小前世是江山市的一个孤儿,好不容易挣够了学费在去新生报到的路上,结果遭遇车祸,醒来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桃花镇。
根据原主的记忆得知,这具身子与她重名重姓,娘亲早逝,家徒四壁,和陆老头相依为命守在这座土坯房中。
整体不大,主屋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昏暗潮湿,墙上凹凸不平,斑驳毕露的土墙爆裂开几条裂纹。紧挨着的是两个小间,触目所及皆是破败不堪,唯一能入眼的是院子内那棵粗壮的石榴树。
陆家祖荫浓厚,往上数哪一代不是封爵授官的,可到了陆老头这一代确是忒不争气,只得个老秀才,年近花甲也没考出个名堂,多少银子都不够他糟蹋。
加之前几年天朝那边换了主子爷,一代文官成了那最底层的,陆家这才败落了下来,就连村头那杀猪的张婶都瞧不起陆家.......
可怜小小跟着她爹受苦,身子骨也没发育好。每每低头看着这具一马平川的娇嫩身躯,心里真不是滋味。想到前世的自己前凸后翘,和每日辛苦锻炼的蜜桃臀便觉着可惜。
“小小,咳.......咳........去你方叔家帮爹打二两琼花酿回来。”陆老头拄着拐杖颤悠悠地说,打断了小小的思绪,“爹,您都咳成这样了,还喝呢?”小小一边收拾着草垛一边说。
“哈哈,我的小小长大了,知道心疼人儿了,放心爹没事儿,要怪就怪那方家手艺好,酿出的酒味美醇厚,甘冽清甜,老爹我几日未沾,甚是难忍呦。”陆老头躺在那破烂的太师椅中笑眯眯地说,“行吧,瞧您那馋嘴样儿,在这儿等着我。”小小说完便拿着盛酒的长壶径直出门了。
“娘,别打大哥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方氏拿着家伙气呼呼地追着自家儿子打。前面那汉子斜睨着眼,满不在乎的绕着院子跑。一番乱象惹的那围栏里的鸡鸭咕咕咕地叫。一个约莫六七岁左右的小童在旁边焦急地劝架,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小小来到方家铺子上便看到的是这副景象。
前边那个一身蓝色粗布衫,腰带上有两三个补丁的大高个便是方家大儿子,方叶。后面追着跑的是方家媳妇,方氏。一旁站着哭唧唧的便是方叶的小弟,方林。
说起这方叶,那可真是愁人。他可是桃花镇上出了名的纨绔头头儿,虽说长的那是一个玉树临风,惹多少姑娘朝他丢出帕子。但却自小不学无术,打架斗殴,偷鸡摸狗,专做那档子缺心眼儿的勾当。
这不,方氏追着打的缘由便是方叶几日前和一群泼皮醉酒后在山头上打死了一只狗。可这狗偏不是哪儿来的野狗,竟是镇上那王员外儿子王富贵的新宠!
王富贵何人?谁不知是个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公子哥?脸上横肉遍布,油光满面,身上的肉膘堆积起来的沟壑足以夹死一只苍蝇,走起路来慢腾腾的。
仗着自家的庇护,烧杀抢掠,强抢民女无一不干,受其荼毒的百姓是苦不堪言。可历来这王方两家是井水不犯河水,那日却坏了规矩。
据说一月前王富贵从西域那处运来只洋狗,毛发微卷,眼睛葡萄似的滴溜溜地转,见人还会拜揖,可喜人了。那日出门溜达的时候这狗却跑丢了,恰巧碰到了喝醉后坐在山头歇息的方叶他们。
他们哪见过这新奇东西?一时觉得新奇,便抱过来挨个逗弄。没想这小东西还挺有脾气,一口咬住方叶的腕子不松口,怎么也撒不开,眼瞅着出血了。一气之下用力甩出了几尺之外的侧柏上,一命呜呼。
王富贵得知后气得脑门冒汗,哇哇大叫,直冲到方家大闹一场,连人带东西一起砸了个稀碎也难消心中愤恨。对做生意的来说,这可不得了!什么都可以没,就是这招牌可万不能毁了。
方氏紧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