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你说吧!”何知府摸着胡子笑,“不过本官自从考上进士便没怎么再日夜攻读圣贤书了,如今对圣贤书的掌握怕是还不如你,你可别提个偏难刁钻的问题啊。”
桑朗不好意思地笑笑:“学生倒不是想请教读书的事,只是……只是想问问大人,这糖渍梅子是从哪儿买的?”
何知府一愣:“嗯?糖渍梅子?”
这问题,跟他想的可不一样!
桑朗点点头:“正是,今日的糖渍梅子好吃得很,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便……便也想带回去,给家里的两个姐姐尝尝。”
桑朗自己也觉得这理由有点上不得台面,越说越小声。
何知府却没这么想,他摸摸胡子,正要开心地夸奖桑朗几句,却听见旁边顾少延不屑的声音:“果然是小家子气,难成大事。”
桑朗微微错愕。
何知府皱着眉头,回头看向身后的顾少延,这家伙莫不是个扫把星吧?怎么他一不请自来,便将刚才鹿鸣宴上其乐融融的气氛都给一扫而空了!
何知府压了压心底的不满,笑道:“顾老弟,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动了要来的念头,怎么都不告诉老哥哥我一声?我也好让底下人去迎接你,也不至于让你来了这里还没动静啊。”
这话分明是在暗示顾少延没有得到他的邀约,是自己来的。
顾少延听懂了,脸色微微一红,对何知府暗自生出了许多不满:“我不过是从外头路过,听见里头的谈笑声才过来看看罢了,不敢劳动何兄大驾。”
何知府呵呵一笑,捻了捻胡子:“原来如此。”
顾少延回过头去教训桑朗:“今日的鹿鸣宴,是给你们新科举人彼此结识用的,也是让你们认识认识凉州府城里的一干人物,你居然用这样的场合去询问区区一个梅子是从哪儿来的?真是暴殄天物,我都替知府大人觉得不值。”
何知府欲言又止,有点不高兴。
顾少延这话字字句句似乎是在为他着想,但不难听出他只是想借自己这个由头去教训桑朗一顿罢了。
教训桑朗就教训桑朗,还要借用他的名声!何知府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桑朗想了想,礼貌而客气地道:“多谢顾大人提点。”
“你明白就好。”顾少延自觉在桑朗面前得了几分面子,语气也温和了些许,“本官也是过来人,对你们这些新科举人只有爱护,可不是为了为难你才说这些的。”
桑朗笑了笑:“是,我明白。”
顾少延点点头,满意地走了。
何知府皱着眉头看了顾少延一眼,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