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嬷嬷素来心高气傲,挨了一巴掌也气得不轻,可要是让她现在离开这里,那更是万万不能!
“大小姐,今儿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非得好好跟你说说什么是做人的道理!”薛嬷嬷义正词严地道,“你怎么能为了区区一点享受,就跟一个年龄足够当你爹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你这样做,那叫有辱门风!”
沈惊语听得冷笑,一旁郝掌柜却不干了。
郝家虽说富裕,但本质上其实是个小户人家,郝掌柜一生之中除了郝夫人外再没有其他女人,对这些后宅的弯弯绕绕并不清楚。
实际上,他也是等薛嬷嬷图穷匕见的时候,才知道薛嬷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算盘珠子都崩到他身上了,他可受不了!
郝掌柜黑着脸,回头问沈惊语:“沈娘子,这人是谁,她怎么那么关心你的事情?莫非,是你家的奴才?”
“这个倒也……”沈惊语刚要解释。
另一旁,薛嬷嬷却已经有恃无恐嚷嚷起来:“不错,我就是大小姐的家奴!”
“哼!一个家奴也敢这么说话?”郝掌柜怫然一甩袖子,“在咱们凉州府,可不兴这么胆大妄为的奴才,沈娘子,要我说啊,像这样的奴才不如直接打死了,也免得让她再胡言乱语的坏人心情。”
沈惊语冷笑一声,点点头:“我也同意。”
沈惊语语气杀气腾腾的,薛嬷嬷顿时一激灵。
沈惊语转过头去,冷冷地看着薛嬷嬷:“按照《大凉律》,主子打杀了奴才,只用杖责二十或者一头羊就行,薛嬷嬷,你不妨猜猜看,我沈惊语有没有能力赔偿你家里一头羊?”
“我……”薛嬷嬷顿时就豪横不起来了。
这还用问?瞧沈惊语那天天大鱼大肉的模样,一头羊对她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只是她这条命,却是大大的算得了什么!
薛嬷嬷再开口的时候,顿时就没那么硬气了:“大小姐,你就算威胁我、要杀了我,你也堵不住这攸攸众口!”
沈惊语冷笑:“谁说我要堵住什么攸攸众口了,我堵住所有人的嘴多麻烦,堵住你的不就行了?”
薛嬷嬷硬着头皮继续跟沈惊语抬杠:“那可不成!更何况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主子了,你怎么能随便杀我?按照律法,你杀了别人的奴婢,肯定是不行的!”
沈惊语要的就是这句:“我不是你的主子,那我自然也不是沈家人,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颐指气使,说三道四的?”
薛嬷嬷一愣,哑口无言,“……”
“滚!”沈惊语低喝一声,看着薛嬷嬷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善,“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直接按律法里对付登堂入室盗贼的条款将你给处置了!到时候,谁也说不出个不对来。”
薛嬷嬷不说话了。
到底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拿不准沈惊语口中的条款到底是什么,薛嬷嬷也不敢再多嘴,沉默了好半晌只能硬着头皮一跺脚:“哼,妇人家不知自重,日子迟早是过不好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得多远、飞得多高。”
沈惊语冷笑一声:“那你就看着。”
郝掌柜站在旁边,叹为观止。
薛嬷嬷灰溜溜地走了。
郝掌柜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沈惊语:“沈娘子,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娘家的奴才,怎么敢如此的,呃,大胆……”
沈惊语咳嗽了声,含糊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原来如此。”郝掌柜点点头,也就没再多问。
沈惊语倒是看明白了郝掌柜的担心,笑了笑道:“郝掌柜请放心吧,如果我真的和您达成合作,那我一定会小心些,万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影响到咱们的合作。”
这话正是郝掌柜想听的,他顿时眼前一亮,当场对沈惊语竖了大拇指:“沈娘子可真是个爽快人!既然沈娘子这么说了,那老夫可就放心多了,区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