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惊语笑眯眯地反问:“为何不该?”
贺宴城将今日的事情告诉给沈惊语,皱着眉头道:“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杨大奎对我怕是更加厌恨了。”
沈惊语摆摆手:“不遭人嫉是庸才,他要怨你就让他怨。”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
贺宴城刚想反驳沈惊语,转念想了想却又沉默下来。
沈惊语聪明得很,说不定,她是在筹谋着什么别的事情。
贺宴城忽然有些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惊语摆摆手:“这事儿说来花擦,我过两日再告诉你。”
见她如此表态,贺宴城也就不问了。
此时,苏里正抽着烟从苏老汉家门口路过。
苏老汉家关着门,里头隐约传来几声哭骂。
想也知道,这定是由于今年收成的缘故。
到底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苏里正驻足听了片刻,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苏老汉和苏婆子咎由自取,因此苏里正也没说什么,转头便走了。
苏婆子这会正在家里哭得撕心裂肺,不像个样子:“那两个遭瘟的书生哟!要不是他们,咱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苏老汉没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盘腿坐在炕沿上。
苏婆子哭了一会儿,苏老汉终于有些不耐烦了:“罢了,今年都这样了,咱还能怎么办?往年咱不是攒了点钱吗,拿出来买粮也就是了。”
苏婆子一听,整个人顿时从炕上弹了起来:“买粮?你说得倒是轻巧!今年收成本来就不好,那粮食还不得涨价吗?咱家哪有这个买粮的钱!”
苏老汉冷哼一声:“那就去找老二一家子要钱!他现在是入赘到富家去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饿死。”
“老二是个好娃儿不假,可那冯美娘的心有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婆子想想冯美娘,至今还是恨得牙痒痒,“我不过是打了冯氏那赔钱货几巴掌,饿了她几顿,冯氏就跟我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还将赔钱货给带走了!真是不孝,不孝至极,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
苏婆子说着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苏老汉沉着脸,心头却也认同苏婆子的话。
说白了,他就不觉得自己薄待苏宝珠有啥不对。
乡下女子哪有那么多讲究,打打骂骂不就长大了么?按他的意思,若苏宝珠真被虐死,那也只能怨苏宝珠自己命薄,怪不得他们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