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压根就不信:“她真是为了给我找药的?将军,您会不会被这个恶婆娘给骗了。”
贺宴城拧眉:“梁栋,你莫非觉得我是个傻子不成?她是不是真心给你找药,我会看不出来?”
“这……”梁栋哑然。
贺宴城微微放缓了语气:“她找的药材,对你的旧伤的确有益处,你安心接受就是了。”
梁栋结巴了半晌,语气虽然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但仍然充满对沈惊语的抵触:“将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信她能变好。”
贺宴城沉声道:“你信不信不要紧,只要她能帮你治病,只要她不苛待两个孩子,就好。”
梁栋张了张嘴,他无法反驳贺宴城的话,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恼怒和压抑。
忽然,梁栋眼前一亮:“等等!将军,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沈惊语明明是个好吃懒做的蠢妇,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
贺宴城沉声道:“沈惊语素来与我不睦,她的事情,我本来就有许多不知道的,就算忽然发现她会医也不足为奇。”
“可,可她的医术什么时候比迟老大夫还要好了?我不信。”
贺宴城沉沉地叹了口气,不语。
其实他也不相信,沈惊语年纪轻轻的医术能比迟老大夫还要好。
毕竟迟老大夫那一手医术医术,比起他在军中时见到的那些普通军医也不差什么。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想要一个希望,梁栋若能不死,那就是希望。
另一边,沈惊语看准了贺宴城和梁栋正在说话、两个孩子还在自己房里睡觉的功夫,直接一猫腰钻进了空间。
刚一进空间,她就被扑面而来的草药芳香气息给狠狠震了震!
前几天她来看的时候,空间里的草药就已经长得相当不错了,今天的草药更是茁壮得不像话,根根都是符合上品的标准。
草药长势好固然是好事,但再长下去,怕是就要被人质疑来源了。
好比说大家都知道人参是好东西,但若是沈惊语随随便便掏出一根万年人参,那能不惹眼么?
得快点儿找个时间,把空间里的草药都收割了才行。
沈惊语麻利将熟干地黄丸要用的草药全部收割下来,简单炮制一下,拿着药草出了空间,点燃黄泥小炉开始炮制药物。
药香从门外传来不久,沈惊语很快端着个歪歪扭扭不像样的药丸子从外头走进来。
她“亲切”地看了看梁栋,龇牙一笑:“梁栋,来,吃药了。”
沈惊语本来就满脸横肉,这会儿的笑容更显惊悚,梁栋浑身汗毛竖起,想也不想就要拒绝:“我不……咳咳咳!”
一句话还未说完,梁栋身子便撑不住地狠狠咳嗽了一通,脸色迅速变得灰白一片,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要撑不住了?沈惊语脸色一凝,低喝:“快,快喂他吃药!”
“好!”贺宴城二话不说,一掰梁栋的下颌,强行将药丸塞了进去。
沈惊语又给梁栋灌了一大碗热水,擦了擦汗:“夫君,外头还有不少搓好的药丸,一日一次、一次一丸。”
贺宴城深深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沈惊语没有理会贺宴城此刻复杂的心情,来到水缸前头打水洗了脸,回头冲贺宴城微微一笑:“夫君,我饿了——”
贺宴城淡淡道:“我去做些吃的来。”
梁栋身子羸弱到了极点,无法克化烤肉,所以今日贺宴城做的是肉粥,用的材料便是狼群送给沈惊语的那只鹿。
灶间里鲜美的香气四溢,沈惊语肚子不客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她摸了摸肚子,忍不住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
她也没看见灶间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啊!为什么贺宴城做出的饭就能那么清淡又美味,而她就不行呢?
沈惊语正伤感着,两个孩子的房门就开了。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