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小青在一户小院前停下脚步，“这里倒是离咱们白府不远。”
说是小院，其实不过是一间勉强能遮风避雨的屋子罢了。“原来城中还有这么破的地方。”
白素纯推开门，狭小的院中用茅草搭了个临时厨房，显得更加拥挤。“老先生，您在家吗？”
听到院中有人，老者站起迎客，“来了。”
话音刚落，老者便被眼前的白素纯所震惊，“好像！”白素纯吓得一抖，小青则从她的身后走出。
“老先生，这就是白姐姐，保安堂的东家。”
老者的思绪被小青出声打断，“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失礼。”老者微微屈身，算是赔罪。
“无妨。”白素纯虽是好奇自己像谁，却也明白正事要紧。“老先生，今日我和小青前来寻您，是为了保安堂账房先生一事。”
昨日老者离开保安堂后，曾因心中惊奇四处打听。这才了解到前两月骇人听闻的怪病，正是托福保安堂才没有扩散至临城。
更听说了一些保安堂的奇怪规则和无聊谣言。“两位，快请进。”老者侧身迎客，“寒舍简陋，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白素纯走进屋内第一反应便是潮湿，浑身极其不干爽。“老先生，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习惯了白府的窗明几净，小青脱口而出心中疑惑。“小青！”白素纯语气中满是责怪。
老者倒是没有生气，哈哈一笑。“老朽不过是孤身一人，有个地方能住就行，不挑的。”
茶壶盖刚开一半，老者又重新盖上。“实在抱歉，家中还未购置茶叶，我去烧些开水给二位。”
只是还未转身便被白素纯拦住，“老先生，您快别麻烦了，我们两个不渴。”老者不是迂腐之人，没有执意烧水。
“昨日新买的，我去洗一下。”老者弯腰从桌下取出卢橘，转身去院中清洗。这次白素纯没有阻拦。
老者分别递给白素纯和小青两个果子。
“新下来的，味酸些。再过些时日会更为甘甜多汁。”白素纯接过卢橘，“多谢老先生。”
出于礼貌白素纯并未立马开吃，反倒是身旁的小青一口送入嘴中。“确实还有些发酸，不过蛮好吃的，白姐姐你快尝尝。”
小青的样子惹笑其余二人，白素纯本来还在犹豫，但转头看见老者慈爱的微笑，拿起卢橘咬下一口。
“确实不错，没想到这古代的枇杷倒也味美。”白素纯吐出其籽，有些犹豫不知该扔到何处。
“白娘子，扔这便是。”老者手中拿着渣斗，“小青官人，你也扔进来吧。”
小青将吐到手中的果核扔进渣斗，“老先生，你以前是不是挺有钱的？”白素纯没有想到小青会先自己一步问出此事，略显惊讶。
自从她亲眼见到老者时，白素纯便有此猜测。老者身着之物并不华丽，但干净整洁布料柔滑，绣有暗纹的衣摆更是足以证明老者绝非普通百姓人家。
再加上其谈吐修养，处处彰显着与众不同，此人最差也是个中级阶层。
“有钱谈不上，但温饱不成问题。”老者没有隐瞒过去，白素纯心中对老者的评分又增一分。
“那你为什么住这么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