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就是上道儿,这白花花的银子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白素纯拿起一锭纹银,后槽牙用力咬下。“侯爷还能骗你不成?”
法海忍不住开口,却惹来白素纯一顿回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师父是出家人,可并非人人都是出家人。这银两今日我收下,明日若出事可就与侯府毫无关系了。”
白素纯合上几大箱装有银两的木箱盖子,“法海师父,人情世故你了解的还是太少啦。”拍了拍法海的肩膀,白素纯故作高深地说道。
敲门声响起时许宣正在拦架,“哎呦喂,两位快别吵了,有人来了。”许宣拉开法海后从内打开房门。
“许大夫,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来人是康宁身边的丫鬟小花。“没事,我们……我们在讨论一些事情。”许宣转头瞥向身后互不相看的两人,无奈回头。
“你来找我可是康小娘子出什么事了?”康宁已经无需继续服药,平日里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调理即可。“小娘子邀请许大夫前去一叙。”
病根儿已除,白素纯几人自然也没了继续逗留侯府的理由。不出意外,明后两日便会起程返回钱塘清波门外。
“找我何事?”小花支支吾吾没有明说,“许大夫跟我走一趟便是。”许宣犹豫地看向白素纯,“我陪你去。”后者读懂了许宣眼中的求救之意。
小花见此连忙阻拦,“我家小娘子仅邀请了许大夫一人,而且……”话说一半,小花的视线移到白素纯脚踝之处。“而且,我家小娘子是想邀请许大夫一同赏花,白娘子的脚不方便吧?”
白素纯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脚,干脆坐了下去。“许官人艳福不浅嘛,侯府小娘子的病还尚未痊愈,就主动邀你前去赏花,真是好雅兴。”
算不上醋意大发,只是刚好碰上和法海吵架的怒气没处发泄,最终倒霉的成了许宣而已。
但此话在许宣和法海耳里听起来却酸得要命。“白施主这是吃醋了。”法海坐下后将手放在桌上,“呦呵,法海师父竟对男女之事如此了解。小女子佩服,佩服啊……”
不仅嘴上说说,白素纯还学着男子一般朝法海抱拳挑衅。“白施主为何要拐弯抹角损毁贫僧名誉?”法海冷眼相对,白素纯却丝毫不惧。
“我以为师父是为了证明,您对这世间弯绕十分了解才出此言语。如今看来是我理解错了,在这给您赔不是了。”
说是道歉,却未见白素纯心存一点悔意。“那个……你回去转告康小娘子,她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花便不去赏了,让她平日记得多注意休息。”
许宣说完关上房门,被关在门外的小花则目瞪口呆地傻愣着,直到最后竟一句话都未说出。
“小娘子,你莫怪我多嘴。我觉得那许大夫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太正常,咱们还是少与之来往较好。”
康宁放下手中话本,“哦?何出此言?”小花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讲与康宁,“就是这样,许大夫最后拒绝了小娘子的邀请。”
听到许宣拒绝一同赏花,康宁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几人倒是与众不同,有意思。”小花:“岂是与众不同,简直是疯疯癫癫。”
“若不是许大夫真的医治好了您的怪病,我都以为他们是一帮江湖骗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和尚与女子吵得如此天翻地覆!”
小花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康宁,“真就如你说的一般激烈?”小花收好小刀,“何止,您是没看见许大夫习以为常的样子。我估计往日里没少发生相同的事情,今日真是开眼了。”
被拒绝的康宁并没有轻易放弃,第二日亲自去客院邀请许宣,可惜寻人无果。“许大夫呢?”康宁拉住一位下人询问道。
“回小娘子,今日大早许大夫就和白娘子与法海师父一同离开了。”康宁瞪大双眼,“走了?”下人点头称是。
书房内侯爷正看着白素纯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