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从白素纯屋内离开后,仍然打了一盆凉水。回忆起白素纯的双唇,法海将脸整个埋进冷水中,瞬间的凉意让他清醒不少。”法海,我饿了。“
没等法海彻底冷静下来,白素纯便用千里传音唤他。法海百思不得其故,看向窗外的天际。”住持,这就是你说的缘?“
见法海没有回答,白素纯再次呼唤。“法海师父,我饿了。”依旧没有答复,白素纯正欲放弃时房门响了。
“吃吧。”法海手里拿着一个馒头,白素纯泪眼婆娑。“我堂堂一个医馆的东家,如今沦落到吃馒头的境地了吗?”
白素纯有志气但不多,伸手拿过法海手中的馒头啃咬起来。“咦?是素馅儿馒头啊!”眼中泪花显得白素纯的眼神更加闪亮有光,法海见了心脏漏跳一拍。
“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包子和素馅儿馒头竟然是两种吃食。”穿越后白素纯最难接受的,就是饮食上的差异。
尤其是这个时代很多食材并不存在,让她时常难以满足口腹之欲。“还有吗?”白素纯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个馒头,完全没有女子该有的淑女样子。
“给。”白素纯看着法海手里变出来的新馒头,傻乐道:“法海师父甚得我心,不愧是聪明人。”
“白施主如今可是不生贫僧的气了?”法海把馒头放到白素纯手里,随后坐在她的身边。“嗯……看在你帮我敷脚又给我拿吃食的份上,原谅你了。”
白素纯完全忘记,法海实际上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大部分都是她单方面的责怪而已。
吃过东西白素纯躺下补觉,法海也回到了自己屋中开始诵经。只是这经书越读心中却越是烦闷,好像被东西堵住一般。
“听说许大夫把解药研制出来了?”“可不是嘛,他都在药寮待了快要一天一夜了……”白素纯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
坐起后先是揉了揉眼,后感嗓中干涩难受。“发生什么事了?”桌上的茶壶没有倒出一滴水,白素纯只好朝外走去。
“白娘子的脚伤好了?”侯府下人看到院子里行动自如的白素纯惊讶问道。“坏了!”白素纯堆上笑容,“还没,不过没那么疼了。”
侯府下人没有多疑,毕竟她身边有许宣这样的神医在,比常人更快康复也不足为奇。“不知府中为何如此喧闹?”
白素纯撤了脚上的法术,脚踝处的痛感重新传来。“听闻许大夫已经调制出解药了,正准备去给小娘子服用呢。”白素纯一瘸一拐地走向下人,“快扶我去!”
如此重要的场合她怎能不在,万一许宣医坏了康小娘子,她还得保护许宣呢。“我来吧。”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素纯把手中的茶壶往下人怀中一塞。“辛苦帮我屋中添壶茶,多谢。”
“你是特意回来接我的?”白素纯在法海的搀扶下朝康宁院子走去。“嗯。”法海的回答很简短,白素纯并不满意。
“你怎么笃定我一定会去?”法海:“先不说你担心许施主出事,且说为了那万两赏银,你也一定得亲眼瞧着才能放心。”
白素纯这才满意点头。“不过白施主可知你睡了多久?”每次法海私下叫她白施主,一定没怀好意。
“看这天色,最多一个时辰?”
法海:“不对,再猜。”白素纯狐疑,重新抬头看向天上的太阳。“不可能超过两个时辰,这日头还没落下呢。”
三人回到侯府时不过正午,此时太阳并未西落,白素纯十分笃定地回答道。“白施主,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已经是第二日的太阳了呢?”
白素纯惊愕地睁大眼睛,表情逐渐凝固。“你是说我睡了一天一夜?”白素纯很难相信这个事实,“如果我睡了一天一夜,那许官人不会……”
法海的动作证实了白素纯的想法,“这家伙不要命了是不是!”说着单手掐花,一道白光绕住脚踝,白素纯步履生风地朝康宁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