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听马大胆这么一说,递照片的手就哆嗦一下。
我这时又问他:“你说照片上这个女人穿着红衣服到你家里,又是怎么回事了呢?”
我这么一问,马大胆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儿,悄眯眯地对我说:
“昨天晚上我又梦到她了,我还奇怪她怎么会到家里来了呢?结果她二话不说就对我跳舞,边跳舞还边给我唱歌,她又唱又跳的,还时不时给我抛个媚眼,把我给迷得啊,我一下子就没忍住……”
“你跟她睡了?”
我看他欲言又止,直接挑明了。
旁边的洪梅和马大胆媳妇儿脸上也开始冒出怒气。
“没有,没有,我只是过去抱了一下!”
马大胆赶紧解释说,“不过我抱着她跟抱着一个冰块似的,把我给冻得啊,然后,我就听那个女人说,如果想跟她好,就到矿井里面去找他,所以,当听你们今天说找人下井时,我就答应了……”
“哎呀,马大山,我*你先人哟!”
马大胆媳妇起身就要抓他的脸:“你真是鬼迷了心窍了哦,我说你为啥那么着急答应他俩下井,原来是为了那个女鬼!你今天要敢出了这门,老娘就用一瓶子农药瓶跟这一家老小去见阎王!”
她说完就跑到了屋里的角落,翻出一瓶农药,拧开了盖子就要朝自己嘴里倒。
马家老小吓得抱着她的大腿连哭带喊。
马老太太操起个擀面杖一边追着马大胆打,一边骂他是个狗都不如的东西,别家的男人最多惦记个女人,自家这个软蛋玩意儿竟然敢惦记个女鬼。
我看马大胆家里已经是鸡飞狗跳,就赶紧拉着洪梅离开了。
“走吧,看样子,马大胆今天是出不了院门了,而且他已经中了邪,也不能下井了,井下阴气重,让他带路,没事也给整出事来。”
“唉,那我们怎么办?”
洪梅有些着急,“现在洪家的现金流已经吃紧了,下面的股东都开始着急了,再不解决矿下的事情,洪家就要出大乱子了。”
我看她着急,正想办法呢,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们两个是想找带你们下井的人吧?”
我微微转头,发现街边一个角落里,一个干巴瘦的青年从墙边探出了一个脑袋。
这家伙眯着个小眼,撅着个鸭子嘴,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还时不时抽着鼻涕。
“你能带我们下井?”
洪梅看到这个人的样子也是皱起了眉头。
“两万块!”
那个人对我们伸出了两根手指,报出了一个高价。
洪梅见他要起钱来很有底气,反而有些放心了:“钱不是问题,不过你对井下熟吗?”
那个男人听了之后,嘿嘿一笑:“我以前是井下的电工,各个矿井我都熟,只要钱给够,到哪个矿井都可以。”
“怎么样?”
洪梅贴在我的耳边问道。
因为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所以我点点头同意了。
“先给1万块定金!”
见我们同意,男人直接就要钱。
“不能出来再给吗?我们又跑不了!”
洪梅有些不乐意。
“那怎么行,万一你们死里面了呢!”
“我呸你个乌鸦嘴!”
洪梅小脸气得通气,不过架不住自己着急用人,所以还是答应了他的条件。
在去银行给这男人取钱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刘登。
原来在矿上干过井下电工,这次之所以肯带我们下井,是前段时间赌博欠上了高利贷,所以着急赚钱。
我看到刘登拿到钱就急冲冲地存到一个账户里,然后和我们一起出发。
等我们开车来到洪家在金坨山的金矿,发现这里连看门的都跑了,矿区大门上落了一把大锁,无力地保护着这里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