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拿钥匙捅开这把大锁,我们走进了院子。
这时我看到矿厂的很多地方已经开始滋生杂草,这里一片死气沉沉,看不到人烟,也找不到一丝灵气。
刘登先带着我们找到了矿上的配电箱,推上了电闸。
随着轰隆隆的声响,金矿上很多地方都亮起了灯,很多机器也都恢复了正常。
看来刘登没有对我们撒谎,他的确做过矿上的电工,所以对这里才会如此地熟悉。
刘登带着我们来到了矿井下井处,准备下井。
临下井前,我拦住了洪梅:“这井下可能有危险,你确定要跟我一起下井吗?”
“对!”
洪梅坚定地说,“我要亲自问问她,为什么要背着我勾引我爸爸,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为什么要害得我家停工破产!”
仇恨的确会赶走恐惧,让人变得凶猛。
洪梅说这番话时气势十分强大,这气势就算真撞鬼,只怕都要让她三分。
我看刘登听到洪梅这么说,嘴角升起一抹冷笑,然后按动了手边的开头。
伴随着机器的震动,我们所站的桥厢开始急速下滑,十几分钟后来到了矿井的底部。
“好了,现在升降机只能把我们带到这里,下面的矿道得需要我们走去!”
刘登推开了桥厢的门,先行一步走进了矿道。
这时,我发现除了升井机旁有灯光之外,里面的矿道都是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地方在山体深处,温度比外面降了好几度。
好在矿道有风机送下来风,倒没感觉缺氧。
洪梅和刘登拍亮头顶的矿灯,刘登在前面带路。
洪梅牵着我的手,跟在他的后面。
我们开始沿着矿道朝大山的深处走去。
矿道是沿着矿石的分布开采的,因为矿石像脉络一样在大山里分布,所以矿道到了里面也开始变得错综复杂。
再加上我们登高走低,爬上爬下,很快洪梅就已经乱了方向,摸不着北了。
我因为瞎了十几年,反而凭着直觉把走过的路记在了心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很快发现了问题。
刘登这个家伙在有意带着我们绕圈子。
好几条矿道,原本直行就可以穿过去,他却偏偏从旁边的岔道绕一下,甚至还要多转几个弯。
他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让我们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