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是在两天后,苏妧径直去了医院。
刘宏还躺在病床上咿咿呀呀叫个不停,脸上的伤疤触目惊心,右臂和左腿还在吊着,床底下挂着一个尿袋,相对来说比较好的就是勉强能说清楚话了。
刘宏是越想越气,一个流量爱豆居然敢对他动手,敢跟自己呛声,真是不想混了!
他打了个电话,对着那边大声叫吼,“给我封杀黎序,不惜一切代价!”
苏妧推开病房门,扬了扬眉,“封杀谁?”
刘宏赶忙挂了电话,“没谁,没谁。”
“刘总声音洪亮,看来恢复得很不错。”
见到苏妧进来,刘宏下意识就想坐起来,可他浑身都疼,还被固定住了,只好赔着笑,“苏总你怎么来了?”
“哦,出差回来听说刘总住院了,这不就赶来看刘总了。”
刘宏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可不敢劳烦苏总,我没什么事。”
“刘总这笑容这么勉强,看来是不欢迎我来了?”
苏妧虽是笑着的,眼底的冷意却是没有半丝遮掩,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力使得刘宏有些微畏惧。
他扯了最大的笑容,“怎么会?苏总能来探望我真是受宠若惊。”
确实是最大的笑容了,苏妧看到有些结了痂的又沁出血来,嘴角不住地抖动着,眼睛都是泪水,拼命地忍着没敢让眼泪流下来。
滑稽中带着浓浓的辛酸。
“出差在外消息闭塞,也不知道刘总这是怎么弄得浑身都是伤口,这得多疼啊。”
刘宏回避苏妧的视线,语气都弱了些,“喝…喝醉酒了,撒酒疯,自己磕的碰的。”
“这样啊,那刘总以后可得多注意,跟你一同喝酒的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拦着你点,这得多受罪啊,又要动手术又要人端屎端尿的,多难为情呢。”
刘宏悻悻地干笑两声,“是啊是啊。”
“刘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有什么不当讲的,苏总请讲,刘某一定奉为圣旨。”
苏妧自顾自倒了一杯水,笑意盈盈地对上他的眼睛,“刘总别光挂骨科,回头挂个脑科看看,谁喝醉酒了会这么折腾自己啊?”
刘宏被话一噎,苏妧这是意有所指。
“苏总,我…我不是……”
苏妧静等下文,刘宏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妧走到床边,微微弯着腰,弹了弹高吊的手,“不是什么?”
刘宏吃痛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没什么,苏总说得对,我明天就挂脑科。”
“孺子可教。”
刘宏呵呵干笑,额角冒起了冷汗,苏妧掂了掂手里的杯子,笑意深深,“刘总渴了吧,来喝杯水。”
“不…不用了。”
苏妧不由分说把杯子往他嘴边凑,“刘总不给面子?”
轻声细语的一句话,让刘宏心里直发秫,总觉得有刀子在扎自己。
就着苏妧的手,刘宏喝下了这辈子最难以下咽的水,烫到舌头起泡,喉咙都灼到不行。
硬生生喝完了一杯水,刘宏忍住不适,苏妧摊开手掌,指节泛着一片红,“我拿着觉得挺烫,不知道刘总喝得烫不烫?”
“不烫不烫正正好,是苏总皮肤太嫩了。”
“哦。”
刘宏心里早就已经骂开了,不过面上还得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感动模样来。
“对了,刚下飞机没来得及给刘总带礼物,刘总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苏总能来看我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
“空着手来那多不好,这样吧,我刚刚看中了一份礼物,就送刘总了,刘总可别跟我客气。”
刘宏听了心里一乐,苏妧出手阔绰,很多东西都是有市无价的,保不齐给他送个什么宝贝。
苏妧脸色一冷,眸光里尽是清冷,“既然刘总身体不适,那正大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