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原非常淡定地把神官考试总结报告，交给了太岁和玉小梨，语重心长地叮嘱许多，并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玉小梨嘴角抽搐。
太岁觉悟很高：“山君放心，我一定会让陆吾上神满意的。”
姜原觉得，下属有封建思想也挺好的。
“我看好你们哦。”姜原微笑点头，“你俩先去忙吧，把精卫和柳斯叫进来。”
“是。”
很快，精卫和柳斯进来。
“老黄龙的事，你们打听得怎么样了？”
柳斯递过来五份档案，道：“山君，一共五个候选人，您先看。”
姜原打开档案，喃喃道：“焦月、焦下、焦飞、焦天、焦镜……”
精卫解释道：“龙族规矩，只有应龙才配姓敖，其他的根据种类选择姓氏。
比如蟠龙都姓潘，蛟龙姓焦、黄龙姓黄、金龙姓金、苍龙姓孟、黑龙姓黑、青龙姓庆。根据他们的姓氏判断他们的修为和等级，非常方便。”
“原来如此。”姜原放下档案，“上面都是说好话的，没有什么多少有用信息。”
柳斯道：“焦月庸碌，焦下背景最强蛮横，焦飞喜读书但控不住场面，焦天铁血手腕得罪众多，焦镜没什么存在感。”
精卫顺着他的话头道：“北海支持焦天，老黄龙心属焦飞，赤水女子欣赏焦镜，山君，您这一票至关重要。”
姜原扶了扶额头。
这俩人都不能不要对着干，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反正老黄龙要死了，意见没什么参考意义，大家顺水推舟支持焦天，皆大欢喜。
“赤水女子闲得慌吗？”
柳斯犹豫片刻，方试探着说道：“我听九良那意思，赤水女子不是故意捣乱，好像她觉得枪打出头鸟，最不起眼的才会成功。”
“一个黄龙而已。”姜原觉得赤水女子就是存心捣乱的，“精卫，你去请赤水女子过来。”
她喜欢扼杀问题于摇篮内，而不是成为熊熊烈火势不可挡时才扑火，显得自己多厉害，实际上真正的高手解决起问题来都是润物无声的。
只要说服赤水女子，黄龙换届的问题就解决了。
“好。”
赤水女子过来，矢口否认。
姜原也不跟她废话，道：“玄女……”
赤水女子震惊不已地看着她，缓缓道：“你怎么知道的？”
连孟极都不曾发现的事。
“虽然你们远古上神一个塞一个得厉害，但也不要小瞧我们这种后辈，是吧。”
赤水女子不由得抬起头看着她：“谁告诉你的？司命？陆吾？”
“不重要。”姜原手一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陶渊明曾经说过，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赤水女子扁扁嘴，道：“我要下凡了，根本没时间管北海的事，更何况一条微不足道的黄龙，我就算是要破坏，那也是冲着敖宫。”
“嗯？”姜原有些尴尬。
莫非消息有误？
柳斯和精卫这一年的绩效都别想要了。
赤水女子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我好像是在北荒说过这回事，不过随口说说，一见到你，我脑子就非常清醒。”
姜原松口气：“那就好。对了，你下凡做什么？”
“找应龙。”
呃……前夫哥……姜原语气更加柔和道：“你找他做什么？对了，你知道他现在是谁吗？”
“司命那个废物，命簿都是断简残篇，根本不知道谁是谁。不过我知道他某一世是谁，我直接去那一世即可。”
“啊……哪一世？”
姜原大惊失色，神仙下凡还能指定某一世，不都是当下这一世？莫非她能穿越过去改变什么嘛？
赤水女子凝视着她眼眸，道：“神仙下凡是可以指定某一世，也可以穿越到过去时间，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