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办公室内,曹德顺看上去很面善,身上的穿着也很普通、亲民,怕是这身穿着走到大街上,根本不会有人会认为他是富豪。因为提前在接引人员那里得知有警察来访,于是韩昀、于淼淼进屋时,曹德顺直接起身迎上来热情地打了招呼,然后吩咐秘书去泡茶。
接客区的沙发前,几人坐下,秘书前来泡茶,曹德顺率先开口询问道:“请问北都总局的人亲自登门,有什么事么?”
于淼淼看了眼正在泡茶的秘书,曹德顺马上就反应过来说道:“小田,先这样,你出去吧。把门关好,我跟两位警察有事要谈。”
“好的,董事长。”秘书将泡好的茶分别递给每人,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是这样的,我们为……”于淼淼一时不知报哪个名字好,于是停顿了下说:“曲义丰和钱丰,这两个名字,您有熟悉的吧?”
听见这两个名字,曹德顺瞬间表情变得严肃,拿起茶杯喝了口,然后回答:“都熟。”
“都熟的意思是,这两个名字你都知道?”于淼淼颇为吃惊。
“准确的说曲义丰这个名字,是我给他的。”曹德顺微微皱起眉头,深吸口气说:“二十年前,在我创业初期,那时我得到内部消息,拿到了政府内部规划图,于是贷款拍下了一块儿地皮。那块地皮两年后被政府圈走,我开了第一家德顺商场,那时的商场只有两层楼。商场刚干起来没多久,有一天钱丰找到了我,当时他很落魄,希望我能帮他安排个私密点儿的住处。我没想到原本的一个好心举动,竟为日后埋下了隐患。”
“那时来找你的钱丰,是犯了什么罪么?”韩昀端起茶杯,喝了口询问。
“开始他也没细说,后来我给他租了一间房。本想着他有困难,就帮他度过难关,那阵子我公司这边也非常忙,还要每天亲自去给他送饭。大概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左右,有一天钱丰对我说,有没有办法帮他弄个新身份。我一听他要弄新身份,马上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肯定犯的不是小事儿,于是才开口问他到底怎么了。起初他始终支支吾吾的,直到后来他才说。”曹德顺一边回忆一边说:“他告诉我,他杀了个人。”
对于这件事,于淼淼倒没任何惊讶:“他杀了谁?”
“他说有个村庄,叫什么魏河,那里列入了拆迁计划,但当地很多村民,属于钉子户,胡乱开价,无法沟通。魏河的一个村干部,想了个办法,找一个生脸庞的恶霸,闹一闹这些钉子户,于是就找到了钱丰。他们给了钱丰一些钱,让他想办法,但不允许有斗殴事件发生,更不准威胁村民性命。钱丰就这样领着几个人去了,他们起初采取的政策,就是去找钉子户谈,钉子户不同意,他们就住下,一人住一家,吃钉子户的,喝钉子户的。本以为这样一闹,受不了就都走了。”曹德顺说:“事实上,听钱丰说,这样的做法,的确逼得一部分钉子户无奈签了字,但还有一部分,即使这样,也坚决不签字。因为他们知道,钱丰不会永远在那个村子,也不会伤人。钱丰见这个方法无效,就晚上砸玻璃,杀羊宰猪,家有孩子的就堵孩子,吓唬小孩。于是又逼退了一部分人签字。魏河有位姓胡的,是位壮汉,而且就自己一人,他是打也不怕,闹也不怕,有几次甚至拿锄头出来,差点要了钱丰的命。当时,找他来的村干部点头,让他可以适当对这位姓胡的使用暴力,但不可以让其他村民看见。得到这个指示,钱丰就可以放开手干了,他那晚跟两个兄弟,把这姓胡的打晕,扛去了山上。其实本就是打两下吓唬吓唬,他们把姓胡的都绑起来了,没想到姓胡的,力气极大,直接挣开了绳子,钱丰带过去的两个人,没打过姓胡的。那姓胡的把另外两个人打倒在地,直接奔钱丰跑来,当时天黑,可能姓胡的没看见钱丰手里拿着一把刀。就在姓胡的冲过来时,钱丰直接把刀捅进了那人的胸口。”
“我知道魏河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