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临渊没有生气。
他还是淡淡笑着,如同融化冰雪的那抹春日的凉风。
“许教士,请放心。
“乔二姑娘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她要证据,自然也合情合理,毕竟这事,关乎到乔家大公子。”
上官临渊不紧不慢的话,丝毫没有受到不合理质疑之后应有的慌张。
这让乔筝也疑惑了起来。
同时疑惑的,还有贺筱竹。
难不成,他还当真能拿出来证据?
下一刻,上官临渊从阿蒙的手中接下一个黑色的布袋。
他将布袋打开,里面放着几颗不规则的石头。
黑黢黢的,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珍贵之相。
上官临渊解释道:
“乔姑娘不放心,便自行查看吧。
“这便是昨日,在贺筱竹身上测试之后的洞虚琉璃,如今已经破碎成几块毫无用处的石头了。”
乔筝睁大眼睛,一块又一块拿起来检查。
纵然心中万分不敢相信。
但这的确就是洞虚琉璃!
许佩兰细微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洞虚琉璃价值昂贵,因为只能使用一次,若非是在有极大可能性的情况下,不会贸然使用此法器。
“临渊公子,您当真是在这里,在贺筱竹的面前测试的吗?”
上官临渊肯定地点头:
“不错,因为乔大公子死亡当天,曾在七星坊与贺姑娘发生口角,此事,大街小巷都有听闻。
“因此,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贺姑娘。
“但是,无论是这个房间,还是贺姑娘身上,都并没有乔大公子使用召唤术的痕迹。
“这足以证明,乔大公子死前,并没有在贺姑娘面前和任何人发生过召唤师的角斗。
“他的死,与贺姑娘无关。”
乔筝怔怔地听完,还是不可置信。
“不......也有可能是贺筱竹买通了高阶的召唤师,让那个召唤师在别的什么地方杀害了我哥哥!
“总之!我哥哥的死肯定跟她有关系的!”
上官临渊面色不变,又说:
“好,既然乔二姑娘认为是有另外的召唤师在另外的地方杀害了令兄,那便应该在别的地方使用你手里的洞虚琉璃。
“毕竟这个东西的确价值昂贵,浪费一次,对乔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我......”
乔筝无语了。
她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上官临渊。
可她的直觉又并没有因为他手里的证据而消散。
因此只能愣愣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筱竹看着上官临渊,还是想不明白。
他不仅帮她,甚至连证据都伪造啦!
那个乌漆麻黑的石头,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如果真的价值不菲,那岂不是让上官临渊损失了好大一笔钱?
唉,想不通想不通。
许佩兰眼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待下去也不礼貌了。
毕竟上官临渊,他们暂时还是得罪不得的!
她恭敬地开口:
“我们自然相信临渊公子的判断,既然您说贺姑娘不是杀害乔大公子的凶手,那我们也就不多做纠缠了。
“陛下既然将此事交与临渊公子调查,那乔家也相信,临渊公子定会给乔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许佩兰拉着乔筝往外走。
乔筝像个木桩似的,不服气的表情都写脸上,离开的脚步都是不情愿的。
乔筝被拖到门口,还是恶狠狠盯着贺筱竹不放。
许佩兰又说:
“我们告辞了。”
然后慢慢关上了贺筱竹屋子的门。
贺筱竹眼睁睁看着乔筝这样不情愿地被拖走,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