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定远侯是我父亲,如今等回去就该是我的了。”白翦道。
冯三初面如死灰,若只是个普通的夏国士兵,他还可以从中借势周旋,定远侯府——
冯三初下意识地想,这也咬定了,高和确实和异国将军之间私下勾连,但又有什么用呢?如今自己不可能活着见到唐王。
“我们既然答应了会帮忙治疗你母亲的痨病,就必然竭尽全力。”白翎道。
冯三初有点犹豫,母亲的身体未必适合长途奔波,可是若是母亲真的在蓟京,如今自己已经背叛唐国,唐王若发现必然不会放过他母亲。
“你这两天逗留在春风拂槛,不就是为了想办法把那张挂毯卖出价格来?”白翦道,“蓝鹤卿——额,定远军中的军医听了我们的描述,令慈如今已经快要病入膏肓了,是靠名贵的药材吊着命呢,除非唐王开他的太医院,不然我可以保证,定远侯府的药材是你能找到最全的,定远侯府里有什么,令慈就可以吃到什么。”
听到这儿,冯三初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小人谢过侯爷、将军的恩情,愿为侯爷驱使,效犬马之劳。”
“在军中要叫将军。”白翎道,“这段时间你就带着你母亲去东京吧。”
这话别说冯三初,便是白翦也有些愕然,随即又明白过来,只怕蓝鹤卿已经到了蓟京,去给他的母亲诊过脉了,看样子是时日无多了,不然他们二人在唐国人生地不熟,若是有冯三初在此地帮忙,想必会省了很多事情。
白翎却道:“不必多想,你得罪了高和,又背叛了你原来的主子,自然在唐国待不下去了,不如去东京尚且能发挥点儿自己的价值。”
冯三初不是傻子,他只是怕死而已,听到这话他也明白了,强忍着把眼泪收了回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这回终于多少有了些真心的意味了。
“这几日你就在此地待着,自己回去劝你与母亲二人共同前往东京。回东京的车驾你们自己准备,若是回不去——我帐下也不需要这般无能的人。”白翎随手丢了一个锦囊给他——自打上次郭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