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日清凉的面上浮起可疑红色,迫切抱住那截细腰,有些急促。
他几乎被她剥了个干净,她也裙衫半退。
司沅低笑,真是香艳呢,原来人被逼到一个份上,没什么做不出来的,妖妃艳后,真怪不得女人!
司沅附身而上,极尽所能,让他无法淡定,溃不成军。
几番痴缠后,他疲惫地将她抱在怀里,爱意绵绵,“沅沅。”
司沅眯起眼睛,贴着他的耳朵,轻笑,“陛下喜欢吗?”
抱住她的胳膊一僵,司沅浑然不觉,“臣妾会的还很多,以后咱们再换别的。”
那寒意似在复苏,司沅却没打算停下,毕竟,就在等这个时候。
“陛下知道是谁调教的,对吗?”
说完,司沅一把推开他,扯过衣衫披在身上,骤然离去。
她鞋也没穿,赤着脚从若叶楼一步步走向正宫寝殿。
途经长廊,她立了好久,橙黄的宫灯下,有蒙蒙细雪,这个除夕夜,真冷!
从前觉得只要光着脚就能感到自己还活着,可如今,就算未着寸缕站在这儿,她也是个死人了!
司沅仰着脸,一直盯着夜空里的雪花,从她面上滑落的不知道是雪水还是泪水。
雪还要下多久,她就想在这里站多久!
她没有资格哭,可雪总是会融化的吧?
如果可以,真希望将身体里的那颗心掏出来冻在这里!
那样是不是就不会觉得疼了?
“娘娘——”
怀夕低头提醒。
潮湿似乎要在脸上结了冰,司沅想用手捂一捂,却不想手竟比脸还僵冷。
怀夕不知从哪找来披风替她围上。
“走吧。”
如此折腾,不免要沐浴。
等收拾完。
真的很累很累了,身心俱疲。
司沅闭上眼,她要好好休息,否则,往后岁月又如何撑得下去?
封后大典。
一早她就坐在镜子前,任由他们梳妆打扮。
镜子越来越清晰,照镜子的人却越来越陌生。
这是正红色。
与她的珊瑚蔻丹很衬。
“走吧。”司沅抬起手,怀夕稳稳扶住。
皇后的衣裳妆容可比长公主的要复杂繁琐得多。
司沅刚踏出寝殿,就见李弘暄背对着站在门前,不知道是看风景还是在出神?
她并不关心。
司沅走上前,恭敬一拜,“臣妾,拜见陛下。”
玄色身影恍然转身,神色有些迟疑,“沅——”
司沅眯起眼,笑着打断,“臣妾乃杜氏。”
这是那夜之后,他们首次见面。
“其实,你穿红色很好看。”李弘暄将手伸了过来。
司沅扬起标准的笑容,将手放了上去,“臣妾是托陛下的福。”
镜子做清晰还有一个好处。
她可以尽情去练习适应各种场合的表情。
李弘暄对她的冷嘲暗讽向来免疫,这点她心里也清楚。
不过,她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一个治他的方法了吗?
只要时间久,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