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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你去外间吧,”一直沉默的宁太妃开了口。“哀家有话对贵妃讲。”
她这么一说完,所有人都知趣地退到外面。
回昭华殿的路上。
江蓠揣着一肚子的疑问,“公主,贵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沅瞅她一眼,苦笑,这次她也看不懂,白幼蓉最初是想陷害太子的,但中间她却想借机把自己也拖下水,可最终却放弃了。
司沅并不认为白幼蓉会因为自己那么简单一句话就改变主意的。
或许,她还是把白幼蓉想简单了。
同样,她也是该有点儿别的行动。
流产之事,除了那个意图污蔑的宫女被处罚,其余人皆未受影响。
司沅放下笔,将写给李弘暄的信封收起来。
她一扭头,瞧见不远处的房檐上,落了几只麻雀,蓝天白云之下,它们叽叽喳喳地蹦来跳去。
从前,她为了不再囚禁于一方之地,逃离了世子府,可如今她又是为了什么将自己陷落在这后宫中呢?
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她都抛了,却为什么还不得自由呢?
“公主——”江蓠从殿外走了进来,“近来宫中有些传闻。”她边说边探身朝外张望,确保四下无人,才凑近继续说,“听说贵妃私下让人给皇上炼制丹药呢。”
司沅回神,不免一怔,炼制丹药?
这种历史书上一笔带过的剧情,竟然真让她见识到了。
难不成李弘祀是想问道求仙吗?
也不对,好像除了问道求仙,似乎还有一些特殊的丹药是皇上比较用得上的。
想到这里,司沅憋着笑,眼珠转动,“是不是圣体有亏?”
江蓠也是掩嘴笑,“今儿皇上早朝,据说竟睡着了呢!”
司沅错愕,上朝都能睡着,真离谱。
可李弘祀已经是个老大叔了,先有白幼蓉、宋昭仪,后来白幼蓉小产,自知不能侍奉,便又大度地进献了几个美女。
这段时间,李弘祀确实越来越无心朝政了。
司沅不懂,她总不能相信李弘祀是会对女人言听计从的人。
她心下一动,将刚刚封好的信又重新拆开,从头看了一遍,提起笔,又添上一些。
匆匆写完,才满意点点头。
“再过两日便是中秋节,”说到这里,江蓠偷偷瞄着司沅,“公主又是你讨厌的宴会呢!”
司沅拿着信一愣,曾几何时,她总是问赵珣,是不是又可以参加宴会活动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期待竟然变成了避之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