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这皇帝老头儿是把咱们当傻子糊弄呢,没他的允许,张太师能签订这样的国书条款还加盖玉玺?”
“就是啊,我可听那些世家大族的人说了,圣旨得由皇帝下令,翰林才能撰写,翰林内部还要经过重重审核,最后由皇帝亲自加盖玉玺,上报存档。经过这么多道手续,怎么可能没人发现有问题?”
“就算说张太师盗用玉玺,也不合常理。他都混到太师这个位置了,还冒着砍头的风险去帮沙国人,图什么呢?难道沙国还能给他个皇帝当?”
“沙国之前都被青阳县主打得自顾不暇,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拿什么来打动位高权重的张太师?”
“据说是因为沙国掌握了张太师参与江家城墙案的把柄,被威胁的......”
“这也太扯了吧,江家城墙案已经判了,张太师家又不是主谋,就算判得再重,还能比叛国罪更严重?张太师那种老狐狸,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
“皇帝就是看事情败露了,找人给他背黑锅!刚好这谈判又是张太师去的,这不就抓着他了吗!我呸,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别想骗咱们!”
听到下属汇报的情况,谢卫细细一思索,脸上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明白,平民百姓怎么可能对皇权中枢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就连京城中一些中下层官员都未必知道这些细节。
这恐怕就是县主所说的“嘴”在四处宣扬吧。
想想早就在惠阳关等待他的宣传营指挥使陈海,这是被郡王亲自点名与他南下的人。
一个营指挥使,能让县主这种日理万机的人连姓名带职务记得如此清楚,还让他配合,显然是担负重任的心腹爱将。
能在短短几日内就让此事在百姓中口口相传,广为人知,这陈海确实是个能人。
对于接下来的南下之行,谢卫心中突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县主给他安排的人手布置得井井有条,看来他真的只需要重点关注军纪就可以了。
第二天,队伍开始向南行进。
一路上,谢卫更加深刻地见识到了宣传营的本事,对县主的用人之道也深感敬佩。
按照宣传营的要求,他们在南下途中每到一个较大的城镇,基本上都要进城歇息。
进城后,队伍并没有立即安营扎寨,而是先派人到城中借宿,按照市价支付食宿费用。如果住宿不足以容纳所有人,再在露天处扎营,并生火做饭。
十万人的大军,行动井然有序,完全没有骚扰当地百姓的情况。
这让那些百姓在最初的惊恐之后,只剩下好奇。
毕竟这支队伍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普通百姓,看起来并无威胁。
而这些普通百姓,人人都背着包袱,似乎在赶路。
然而,如果要说是普通百姓,为何那些威风的军爷们会给他们分发食物呢?那些面饼、肉干等食物,吃得比普通人家还要好。
这样的场景,让沿途的百姓们对这支队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吃完晚饭后到第二天启程之前,百姓们都是自由活动,当地人便不免会去询问他们的来历。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怎么跟这么多军爷一起?”
那些回乡的百姓们闲来无事,一路行来衣食无忧,自然有很多人有了与当地百姓聊天吹牛的兴致。
“我们原本是南边冀州城的百姓,被沙国抓去做俘虏,幸好被青阳县主所救。如今县主给我们准备了盘缠和粮食,让军爷们护送我们回乡呢!”
当地百姓打量着他们身上的包袱,恍然大悟:
“难怪你们被抓做军奴了还有自己的包袱行李,原来是青阳县主给你们准备的。看来青阳县主不仅能征善战,还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县主呢!”
“那当然了。青阳县主是我见过的最爱护百姓的君主了,只可惜我们没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