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野味又多。不像齐国军,这会儿都在吃草根啃木屑。”
“哦,李氏派的是哪个皇子?”
“嫡次子,叫晋王的那个。”
徐坤哈哈一笑,点点赖三道:“傻子,晋是王爵封号,那人我知道,打仗很厉害。你让兄弟们警醒些,不可懈怠。”
“是是,小的哪里懂这些,只管听大当家的吩咐。您放心,兄弟们知道分寸。”拍了一通彩虹屁,赖三问道:“这二人关去哪里?外面打着仗,等他们的亲属收到消息来送赎金不知要何年马月?”
徐坤不以为意的道:“就跟以往那样,关去柴房败火,一个月后没人来就卖了了事。”
赖三的目光在少年脸上略略扫过,笑着躬身应下。
把两人推进柴房,恶狠狠的警告道:“老实待着别闹事,日子还能舒服些。至少等你们家人来交赎金时能有个人样。”恐吓完,呯地一声关门上锁。
柴房还算亮堂,空间也不小,容纳十几人绰绰有余,比先前预想要好太多。李珏斜斜的倚墙靠着,对隔着一堆柴火,抱膝而坐的少年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在下林辩,不知小郎君贵姓。”
良久,少年抬起头,回道:“乔凌。”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好名好名。”
乔凌定定地看他一眼,确定对方不是嘲讽,遂又垂头不吭声。李珏闹了个没趣,只好自己找话说:“在下游历到西北,听闻云涧山上日出极美,慕名来赏景。小郎君呢,莫不是跟家人吵架,离家出走?”
他一贯自来熟,踩着一双竹履,大喇喇走至乔凌身边坐下,正好看见少年被铁链锁勒出红印的细腻肌肤。
看看人家的手,再看看自个儿长年练剑满是老茧的“爪子”,李珏在心中晒笑,还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郎君!
神识一动,耳饰化作一柄巴掌大小的小剑,在少年愕然的目光中,铿锵一声斩断锁链。
少年的反应不在李珏预料之内,她好似惊呆了,缓缓的看看锁链,再看看剑,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李珏诧异的挑眉:“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乔凌揉揉手腕,手上的疼痛告诉她并非做梦。但,这是铁啊,莫非世上真有削铁如泥的利器?问题是这把利器是由耳饰变成的,这么离谱的事话本都不敢写吧?
她一副信仰崩毁的表情,呆呆问道:“这是仙术?魔法?幻觉?”狠狠一拧大腿,痛的龇牙咧嘴。比起方才的沉默,要显得生动有趣的多,李珏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