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陈哲生那会子挺温柔绅士来着，几乎没有听过他开口闭口就是损自己。
刚上高一的时候，她不爱学习，她老爸请了多少老师来，最后都辞职了。
留下一句，教不了，谢谢。
然后跑路。
再然后，这个重担就被陈哲生给挑起来了。
换了个补习老师，她照样没有收敛。补课的时候就喜欢调戏这个新来的补习老师。
陈哲生要她做题，她就扯着人衣领子，要非礼人家，不给亲，她就偏不做题。
还明里暗里威胁人家，要是不同意给她非礼，就把人给换了。
甚至到后期，还非逼着人家跟自己谈恋爱。
美其名曰，都亲了她，就应该对她负责。
不然就是渣男。
当时陈哲生还没跟现在的陈家挂钩，就一普通的勤工俭学的穷学生而已。
他不想被冠上渣男的帽子，更不想丢了这份兼职，就只能任凭自己被这位大小姐非礼。
一整个大写的委曲求全。
何诗韵想起以前的事，秀气的眉都拧了起来。
她以前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突然……好像就可以理解现在陈哲生动不动就喜欢损她两句的毛病了。
换谁谁受得了她当时那个娇纵跋扈唯我主义的坏脾气。
“宝宝，你在发呆吗？”
陈哲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她身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何诗韵愣了神，眨了眨眸子，才稍微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是伸手去推他，“干嘛吓人啊。”
“你要是听到我喊你的那两声，也不至于被吓到。”
陈哲生顺着她的力道，往她身侧翻过去。
和她排排躺着。
“这么聚精会神，难不成是在想哪个小白脸？”
“嗯？”
“宝宝你说出来，我保证不会去找人弄死他。”
他垂在身侧的手摸到人姑娘的手就包裹在掌心里摩挲，每一根指头都被他摸了个遍。
何诗韵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翻了个身，对着陈哲生，“我说出来，你找个人弄死他吧，我诚心建议。”
“嗯？”
陈哲生也侧着身子看她。
他看到小姑娘的眸底有他的影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刚才在想，第一次见到的你。”女生的笑容狡黠又桀骜，“陈总要不要把自己打一顿？”
“想我？”
陈哲生自动忽略其他，提取出刚才话里面的重点。
他整个人都压在何诗韵身上，“宝宝刚才在想我？”
口吻都兴奋得颤抖，“宝宝才离开我一会儿时间，就这么想我啊。”
陈哲生低头亲她，抱着她转身，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又怕她顺势起来，双手死死箍住人姑娘的腰肢。
“宝宝这么想我的话，亲我好不好？”
“……”
她就不该说话。
这人耳朵还是间接性接收消息的吗？
“啊……”
耳朵被狗咬了，何诗韵吃痛地惊呼一声，瞪了一眼身下的男人，“你干嘛乱咬人啊！”
“宝宝走神了。”
陈哲生口吻不悦，“和我待在一起，不许走神。”
“你管我。”
她呛他。
不禁觉得这人真是有点大病，情绪转变得这么快。
她那尊贵的5G手机切换页面都没这只狗表情切换得丝滑。
“宝宝，你这样就不乖了。”
陈哲生握住她腰肢的手，逐渐往下，撩起她的裙摆……
靠！
何诗韵浑身一激灵，尾椎骨都爬上了一股麻意。
“错了错了，我错了。”
她挣扎着要从陈哲生下来，手脚并用，愣是没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