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宁明明笑着,江瑾瑶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她这个妹妹何时这般锋芒毕露了?
当真是进了宫受宠了所以不一样了吗?
可是听闻阮姨娘近日在家也改了性子,哄得爹爹晕头转向的,给娘找了不少麻烦。
当真是祸害!
江瑾瑶恶狠狠地想着,这对母女怎么不去死啊!
真想将她这张脸挠花,省得这狐媚子到处勾人!
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束珠警惕地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之间。
江瑾瑶这才回过神,脸上扯出一抹尴尬的笑,“这说的哪里话,姐姐怎么也不至于打你。”
江晏宁不屑地冷笑一声,又上下打量她一番。
两人都撕破脸到这个地步了,江瑾瑶还能对她说软话?怕是有事相求吧!
果不其然,江瑾瑶开口道,“你我都是姐妹,妹妹帮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如何?”
江晏宁都快气笑了,她从前怎么没发觉这个姐姐,竟然如此厚脸皮?
跑到她这白玉阁无理取闹一通之后,竟然还有脸提出这种要求?
她不搭腔,江瑾瑶咬了咬牙,又接着劝,“从前的那些事儿,就当是姐姐给你陪个不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好歹你我是亲姐妹,这宫里还有谁比你我更亲?”
“皇上不可能独宠你一个人,难道你宁愿看着别人分宠,也不愿意帮帮自己的亲姐妹吗?”
江晏宁这下是真的被她的厚脸皮征服了,方要说什么,转念一想,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姐姐既然这般说了,妹妹自然也不是那不懂事儿的,姐姐放心。”
有了她这话,江瑾瑶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瞬间变了一副神情,“那姐姐便多谢妹妹了。”
江瑾瑶得了这意外之喜,也不愿意再在白玉阁跟这妹妹虚与委蛇,很快便告辞了。
束珠一脸的菜色看着江晏宁,“主子,你真的要为丽妃娘娘说好话么?”
江晏宁不答,笑得高深莫测。
她当然会在适当的时候提一提这位姐姐,就看这位姐姐能不能消受得起了。
待到这场急病消退,江晏宁直接备礼去了绛雪轩。
倒是没给她吃闭门羹,宫人恭恭敬敬把她迎进了门。
但厅堂里不见贞贵嫔的踪影,只有她的贴身侍女云锦出来迎接,人是笑嘻嘻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动听。
“给嘉美人请安,我家主子午时困乏便去睡觉了,眼下尚未起身,怕是要劳烦您多等一阵了。”
这宫里谁人不知,这最最低下的下马威手段,便是让人在堂下干等着。
譬如若是江晏宁去寿安宫,太后若不想见她,便会晾着她。
这贞贵嫔摆明了是想要晾着她。
此事确实是江晏宁自己理亏,所以贞贵嫔有怨言她也可以谅解。
大约是贞贵嫔也没想着真的要与她闹得太难看,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听到里屋传来了动静。
“叫妹妹好等,倒是姐姐的不是。”
贞贵嫔细细打量着这位新晋宠妃,肤如凝脂,身形纤细,但该有的地方一处也不少,一双眼似是含了钩子,只消把人瞧上一瞧,便勾魂摄魄。
难怪把皇上迷的五迷三道的。
她既然递了台阶,江晏宁也不好不下,“今儿也没旁的事,原是我那丫头不懂事,前阵子叨扰了姐姐,特来向姐姐赔罪。”
她态度诚恳,言辞温和,贞贵嫔不由得高看了几眼。
若是旁人得此殊荣,指不定乐得没边了,何况还是新入宫的新人,更是容易得意忘形,因此招致祸端的可不少。
但眼前这位嘉美人,不卑不亢,这样的对手,很是难缠。
贞贵嫔眼中精光一闪,何不趁她羽翼未丰……
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待江晏宁越发热情,“这哪里能怪得了妹妹,是手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