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一边念念有词，似在默默记诵，他不认识共襄大举的“襄”字，便轻轻拉了拉沈茱萸的衣袖，请教这个字的读法和意思。
沈茱萸定睛一看，却是昨晚在客店被青莲教恐吓的那名老翁。
“这位小哥看上去是宋人，可是回故乡去？老朽王山，老家在河南商丘，以前靠耕种几亩薄田度日，靖康二年，被金人霸占了去，不得已流落西域讨生活。”那老者言道。
作男装打扮的沈茱萸回答到：“正是。敢问王老丈，此去虎思斡耳朵有几天路程？”
“三天路程，马匹脚力好的话，两天就到了。我也去虎思斡耳朵，老朽想和你们搭个伴，看见家乡人，亲切得很，我对西域很熟悉，可以沿途指点便捷道路和餐食住宿，解说风景名胜。”
沈叔伦插话：“我看王老丈昨夜对青莲教颇为不以为然，这教派在大宋名头不甚响亮，难道在西域是一方霸主么？”
那王山转头四下里打量一番，生怕周遭有人偷听，将头靠近沈叔伦耳朵，以手掩口，悄悄说到：“西域回回流传两句歌谣，汉语的意思是‘买得一本青莲谱，杀尽西域葛回突。’”
“说的是青莲教原来是大宋挖宝石的，有一天不知挖到什么宝贝，发了大财，重金购得一本唐朝的青莲剑谱，一群泥腿子摇身一变成了武林高手，本来是来回疆和田采玉的，结果发现跟着大辽皇帝打仗发财更快，就投入皇帝账下效力，四处烧杀平叛。”
“西域的回回恨之入骨，那歌谣里‘葛’指的是葛逻禄人，‘回’指的是回鹘人，‘突’指的是突厥人。”
沈叔伦“哦”了一声，觉得这番话里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一时理不清头绪，也就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