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鹏举轻飘飘地从地底下站起来,茫然回顾四周,发现漆黑如墨,四周杳然无影。
回头看了一眼坟冢,下面埋着的尸体因为窒息而亡,脸相发青,面色狰狞,七窍流血,目之可惧。
怔怔叹息了一回,随即两滴眼泪落下。
按照老人们的说法,鬼差应该来了吧,于是转头。
前面赫然站立两人。
前面是一灰袍青裤,头戴逍遥巾的青年男子。
侧旁站立一位紫娟素衣,身形修长的妙龄少女,腰间斜跨一柄小巧之剑。
范鹏举一愣之后,平静开口:“走吧!”
“不问问去处如何?”灰袍男子语带微笑,淡淡开口。
范鹏举又是一愣,随即平静说道:“莫吊老子胃口,去哪里都无所谓,投胎猪狗都行!”
“这话看你说的,就说的好像我不敢让你投猪胎似的!”灰袍男子歪头戏谑。
‘随你妈的便,老子这一生吃过无数头猪,大鱼大肉吃厌了,投猪胎让人活剐,也是活该,不过你放心,老子绝不会求你们半分!’范鹏举爆起了粗口。
“哟哟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一点乐趣都没有!”灰袍男子不怒反笑,出言揶揄。
“你到底收不收?不收老子走了,没时间陪你们消遣!”范鹏举一脸不耐烦。
“好吧!如你所愿!”
“猪来!”
灰袍男子抬手往林中一指。
一只黑毛猪出现在眼前!
体彪皮厚,长满獠牙,哼哼唧唧,狂躁不安!
紫衣少女不禁掩鼻,随即看看范鹏举,然后不满瞥向灰袍男子。
“去吧!”灰袍男子中指弹向范鹏举阴魂,瞬间融入黑毛猪体内。
范鹏举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接着灰袍男子抬脚凌空一踢,黑毛猪就飞入前方密林之中。
“你!”
“你!息镇,你有病吧!”
紫衣少女见状恼羞成怒,忍不住指着灰袍男子鼻子呵斥。
“刚才又不曾见你有半分言语,现在又在这里发脾气,真搞不懂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息镇实在是忍不住,还是笑出声来。
“我怎么想的与你何干?不劳旁人置啄!”紫衣少女一时脸红。
“你都没给他求情,我以为你嫌弃他腌臜呢?我说魏新月,你啥时候这么婆婆妈妈啦!”
息镇笑言看着魏新月。
“你说他还是他吗?”
魏新月眼神迷离。
“是与不是,两可之间!”息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这话怎么说?”魏新月不解。
“山中岁月,咱三人逍遥快活,外载长生,难入轮回,只是稍显寂寞,每日作局外人,品评人间,下棋品茶,清谈春秋,道的是风雅之事。”
接着话锋一转。
“他先有入世之念,接着你又对他动了爱慕之心,可惜他是蠢物一个,不解风情,你俩如此烦人,我能怎么办?看在相交一场的份上,我只能遂了你们的心愿了!”
说完,息镇摇头叹息。
“只是与先前差别太大,我难以适应!”魏新月抿嘴无奈。
“那你不过是爱其表象,不是出于真心哦!”息镇无奈回答。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他入世之后,性情大变,一时间不适应而已!’魏新月正色道。
“人有七情六欲,沾染之后就是如此!他已迷失本性!”息镇提醒到。
“哎!”魏新月一声叹息。
“你为什么要将他送入猪胎,何其恶心!”
魏新月冷不丁冲息镇喝道。
“我就知道你会有此一问,你去陪他吧,遂了你的心愿!”息镇呵呵一笑。
“才不呢?麻烦且无聊!”魏新月不耐烦。
“你看看你,也学的这么矫情啦,咱三人的品性都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