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天下大乱,人人自危,一股农民起义军也开始从陕西起义,并由秦岭入川,已经有了渗透的趋势,只是还没有开始形成燎原之势。
而川蜀之地,官宦勾结搜刮民财,草菅人命,人穷落草为寇,加上土匪横行,所以乱世之中,六道尽显,美丑善恶,粉墨登场。
范家大院,一群老爷们簇拥而至,范老太爷将众人领进里屋,关门密谈。
屋里的都是当地的地主老财当家人,现在他们关注讨论的都是近几天发生的忧心事。
“哎,不得了罗!不得了罗!”
“昨晚上土匪潜入我的宅院,把我几十石黄谷洗劫一空,范老太爷,你是一方名宿,望你出来主持大计呀!”
“该报官,该报官!你们说是不是啊?”范老太爷环视四周冲众人询问。
“哼!报官!”一人冷哼。
‘有刀剑的人拥兵自重,你打我,我打你,报官,而今世道,只怕还遭反咬一口啊!’
“是啊!什么缴费费,人头费,草鞋费,补给费,先就摊上你一大堆,官兵把钱收走了,前脚一走,土匪后腿就来!管个屁用!”
‘哎,如今荒歉岁月,人人自危,天下又要大乱!’
听到这里,屋里所有人都无奈摇头,包括范老太爷,最终没有商量出具体的应对措施,最后此事就此了了。
晚上,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在破旧平房里面歃血为盟。
“如今好多人靠挖野菜吃树皮度日,各位兄弟举事,就是为了求个公道,大家先到各个大户去,看看先从哪家下手,记得开张绝对不能失手!”
大师兄最后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
“嗯,我看先抢张家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陆家离得远,先抢他家的!”
“我看不如先抢孙家的,他屋里头只有一个老婆子!”
“算了,他们屋里水泡了,没有用!”
众人嘴杂各提意见。
这时候大师兄把手一摆。
“算了,算了,不要七说八说,抓到哪家算哪家吧!”
“嗯,不不不!我看这样吧,拳上过,你们四个人各代表一家人头,我么,就代表自己范家,哪个输了,就抢哪家的,公平合理!”
范鹏举一直待在角落里没有发话,这时候终于亮相。
众人面面相觑,默认同意。
随即耍起石头剪刀布,最后范鹏举全输,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
“算了,算了,重新来过吧!”
大师兄心有不忍。
“那怎么行,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何况我们屋里有的是粮食,抢几石出来也把我们吃不垮嘛!”
范鹏举先是情绪激动,随后不以为然。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个人分头去行动!
“范老太爷,昨天何老太爷家里又遭土匪抢了,腿上还挨了一刀!”
几位地主老财又来了。
“你弄错啦,挨刀的是何老太爷的三姨太!”旁边有人纠正。
“行啦,行啦,你们别争了,我看这样吧,立刻操练民团,一方受劫,八方援手,另外告诫各祠堂子弟,重视族规,无论何人,为匪者砍头,通匪者活埋,乱世用重典嘛,不然,匪患之火烧到自家头上,就悔之晚矣啊!”
“走走走,立刻去办!”范老太爷一锤定音,各位地主老财回家布防。
‘范老幺,你过来!’
“啥子事啊,太爷!”
“这屋理头只有你会使枪弄棒,万一晚上发生不测,,你就立即采取行动,镇上的民团随后就会赶来,一到晚上,前院上锁,后门上杠!巡夜的事情由你指派!去吧!”
范老太爷一口气吩咐完。
范鹏举领命退下!
出的门来,范鹏举把范宝单独叫到一边。
“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