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它没有改变我的视觉体验——凡是视力正常的人,一般对外界信息的接收,都更加依赖视觉,因此视力接收的内容也更敏感,一旦视觉效果被更改,有修为或者本来就心生警惕的人,很容易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幻境的事实,只动嗅觉和听觉就不一样了,除非日常生活中对这两种感知极度依赖的人会比较敏感,其他人很难察觉自己这两觉出了bug。”
这也是那位古代‘游戏设计师’高明的地方。
白维听懂了我的逻辑,顿时对设计幻境的人,生出一丝崇敬之意,道:“6啊,古代人连心理误区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难怪他画的符文能运行几百年……不过这位大佬图什么呢?如果不是赶上叶天听的二重身联合自家儿子‘起兵造反’,这里恐怕再过一千年都未必会重见天日,示于人前,他设计幻境总得有个目的吧?他想隐藏什么?”
“不知道。”
我感觉自己脑仁快炸了,如果刚在没有聊起卫渊,我或许还能顺着目前展现出来的蛛丝马迹找找线索,但现在,得知那头狐狸‘或许’‘有可能’喜欢我,我本身就已经心烦
意乱了,再让我做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简直跟杀了我差不多。
我暗戳戳的想,谈感情果然耽误正事。
白维看我回答的这么干脆,只好自己寻找答案。
他站在悬崖边上继续倾听下面的动静。
片刻后,依然没有听到任何白毛猩猩落地的声音,他忍不住道:“从白毛猩猩掉进去到现在至少过去半个小时了,再深的坑,现在也该到底了吧?难不成它其实早就落地了,只是我没有注意到?”
“又或者……”他努力学着我跟叶京褚的思维方式,探索更多的可能性:“又或者下面的洞已经深到咱们听不到落地声的程度了?毕竟距离到了一定程度,声音可能就传不回来了。”
我颇为欣慰的摸了摸白维的头顶,夸奖道:“我家小阴差长大了,遇事终于学会不冲动,先思考了,后生可畏呀~”
白维被我夸的圆脸一红。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侧过头,一把推开我的手,佯装淡定的说:“切~我遇事一直都是先思考的好吗,刚才说到哪儿了?对,距离远到听不见,我想想还有什么可能……”
他认真的思考起来,显然刚刚的思绪随
着我的夸奖,已经中断。
沉吟片刻后,我看他久久憋不出下文,于是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悬崖下面,有息壤。”
这个答案,惊的白维猝然抬头:“我靠,息壤?!”
“为什么这么说?”
我将思绪一点点从卫渊喜不喜欢我的氛围里抽离出来,感觉脑子一点点回归清明,说道:“之前我在卫渊的地下室里,见过蛇族的上一任首领,柳家老太爷。”
“他当时告诉我,苗巫族的大巫,也就是刚刚那个苏锦,主要掌管着苗巫族的公祭礼——那是专门负责逢年过节向壤下献上祭品的仪式,同时也是苗巫族向姜央祈求福祉,获取术法修为的渠道,咱们之前在壤下见到的所有子民,他们的日常起居消耗,八成都要仰赖苏锦的公祭礼进行投递。”
白维想起当时我们刚进入壤下时,翻遍了那户人家的厨房也才勉强熬出一锅粥来,不禁道:“难怪呢,那下面的物资全部仰赖地上苗巫族的‘进口’,下面的人们能不穷吗?看来这苏锦对她们的老祖宗也就那么回事儿。”
我不置可否,说:“苏锦一个人掌握着壤下所有物资
的‘进口权’,一旦她出现什么意外,或者有心刁难,下面的人们就要过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所以她跟壤下姜央之间的上下级关系,目前还真不好说,至少苏锦手里的权利绝对比壤下的那个傀儡皇帝林枫要多得多……”
白维连连点头:“有道理……听上去很符合实际情况啊。”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