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种近乎诡异的气息。
很快,土柱子便有了雏形,而后雏形被看不见的大手一点点的修正,雕刻出一个长发飘逸,面容年轻的女子面庞。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紧迫了几分。
白维现在看不见,听觉便更加敏感,听到我呼吸加速,他声音里染上几分急躁:“你说话啊!白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等我开口
,叶京褚的声音便从我们身后的方向传来。
他呼吸很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别催她,她现在受神域的影响,脑压很高,高度集中注意力思考会有脑出血的风险……”
说话间,他双手捏诀,口中喃喃低语几句。
就见一道由莹白色阳气幻化而成的符纸直直朝我砸过来。
符纸没入身体的瞬间,我只觉一股暖流钻入识海,随即便散发至全身,将我包围起来。
周身那种被强大气压压迫的感觉瞬间减轻几分,头脑也瞬间清明。
我面色一喜,目光在叶京褚身上停留一瞬,立即朝他后方看去。
然而想象中那个明媚好看的男人却并没有跟在叶京褚身后。
那只毛茸茸的巨大狐狸也不在。
我心头的欢喜瞬间就被浇了一盆水一般,灭了一半。
卫渊为什么没跟出来?我嗓子眼儿里含着这句话,然而话到嘴边,却忽然有种畏惧的感觉。
当着双眼变盲的白维,我竟不敢问。
于是我转移目光,强行把话题转移开,再一次看向不远处巨大的女人雕塑。
明明刚才还只觉得眼熟,并不能认出来的那张脸,此刻忽然就无比清晰,我瞳孔一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苏天欣?!”
“这里怎么会出现苏天欣的巨型雕像?”
我大脑在清明了一瞬之后,再次陷入凌乱中。
白维也被我的话惊到了:“苏天欣?她不是已经献祭给神女之怒,称为祭品……这土柱子竟然是她搞出来的手笔?怎么可能?”
随着情绪的变化,他眼眶里的血液再度喷涌出来。
叶京褚此时也已经看到白维眼眶的情况,面色有些凝重。
但他眨眼就想明白了白维戳眼的经过,没有多问,只是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纸,交给白维:“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这符纸是止疼的,符文又是用麻药为墨画的,止疼效果比一般的麻醉剂更强几分,不会影响你的思维和行动。”
说话间,白维已经迅速接过符纸,胡乱团了两下便塞进口中。
感受到麻醉符起作用之后,他因为失血而惨白的小脸,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
于是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在叶京褚脸上和身上胡乱摸了几把,确认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被砸扁,我姐刚才都快被吓死了,哭着喊着要回去救你们呢!”
我:?
我顿了一下,没空跟白维说这种小事,一双眼一直盯着那雕塑,问叶京褚:“祭台是门,图案是钥匙,可是祭台怎么会变成苏天欣的模样?难不成……”
我脑子里划过一个想法,精神一振:“难不成苏天欣被视为献祭给祭台的祭品,于是祭台才变成她的模样?”
“难道这才是黄河国子民口中真正的神女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