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医馆,看着齐墨一脸问号,温和也没搭理。
垫着钱袋,心情明显比来时轻快不少,看着前边有小吃摊说道:“走,咱们去吃点早点。”
说是早点,现在都差不多正午了。肉丝面十文洗碗,素面八文,肉包三文,馒头两文。她叫了两碗肉丝面。
齐墨赶忙说:“帮我改成三个馒头吧。”他想让弟妹尝尝白面馒头的味道。
温和看穿了他:“先吃着吧,今个我高兴,一会给小草小白带大肉包子。”
吃着面,瞅着街上的小摊,略有所思。
老齐家他们的经济来源来就是半山腰上自己开荒出来的一亩菜地,齐墨爹在世时上山弄点猎物,解决完一家人温饱问题,勉强能交得起齐墨的束脩。
齐墨爹走了后,原主不劳作,菜地的菜也就是齐墨自己弄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把菜种出来就不错了,长势就不说了,卖的那一点点银钱也被原主收入囊中。
现在都深秋了,也没啥菜,他们只能上山挖野菜去了。
自己可得找个来钱的买卖才行。
吃过面条,温和再买了八个肉包,两人沿着街逛着。
看着街上的粮铺,温和信步走了进去,齐墨也跟着。
一个十来岁的伙计迎了上来,“娘子,是要买什么吗?”
“你这米跟面怎么卖?”
“一斗米二百二十文钱,一斗面一百八十文文钱。您看您要多少?”伙计说道。
她没答话,心里估算着看看买多少。
伙计以为温和觉得贵了,斟酌着又说:“您要是米面各买一斗的话,小的这就请示下掌柜送您粟米一斤,您看怎么样?”
这伙计倒是挺有销售头脑的,估计他自己就有权限送粟米的,不过这摆着为你着想的态度,人听了都舒服。她也干脆道:“那就各给我一斗吧。”
“得了,娘子,您稍等。”
不一会儿,伙计就把量好的粮食交给了温和。
“娘子,您慢走。以后您再来,找我,我叫小齐,到时还给您优惠。”小伙计接过温和手上的银钱,殷勤地把她们送出门。
她又走到盐行,买了些盐和糖,别说这盐和糖在古代真贵,盐就五十文一斤,而且这时代竟然找不到白糖,只有黄色的蔗糖,还要三十文一斤。
经过酱料行的时候,她进去要了醋、豆瓣酱、桂皮、八角、香叶、香草、香果、干辣椒、花椒、小茴香等香料,当然是找了好几个酱料行才找到的。付钱时她心疼完了,这些东西又花了差不多一两。
想到昨晚上茅房的一言难尽,用的竟然是竹篾。尽管她经历过末世的毒打,也没有用过这个。她果断地又买了些草纸。
对了,还有油灯,原主他们才不白瞎钱买这个呢,天黑了都让回屋睡觉了。于是她又买了两盏油灯。
一顿买买买,牙粉,刷牙子,就是现代的牙膏牙刷。原主跟齐墨都是用杨柳枝加点盐水刷的,小白小草貌似都没刷过牙。
望着旁边都是补丁的齐墨,家里那两小孩更是衣不蔽体,都快冬天了。之前冬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熬过来的。
温和走到布行,有绸缎、细棉布、粗布,款式挺齐全的,正准备摸着布料看看。
“诶,老齐家的,别上手,刮破了你们赔得起吗?”一位身穿粉色罗裙的女子鄙睨地上下打量着温和,尖酸道。
这是同村的王春梅,一直被娇养的长大。一向觉得村里人低贱,这不找了个城里的做工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如今见温和虽只是粗布罗裳,那白皙的脸庞,不点而红的朱唇,站在那里,笔直而优雅,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嫉妒极了。
温和宛然一笑,笑意未达眼底,“难怪贵店没有人气,原来卖的布料都是纸糊的。”
说着转过身对着齐墨说:“小墨咱们走,竟然是纸糊的布料,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