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魏梾沉默片刻,像是在认真回忆刚才的话,重复道:“我说……我们刚来这个家没多久,什么都没做就要走了,有点不舍。”
“那你想做什么?”陈祎頔问她,声音低低的,好像快要进入梦乡。
去二楼健身房一起跑步,在书房一起喝个功夫茶,在三楼电影放映室看个电影……
魏梾看他确实困了,不忍心打扰他睡觉,便小声说:“没什么,睡觉吧。”
谁知陈祎頔继续说:“把你抱着,从一楼做到三楼?”
虽然不想承认,但魏梾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没等魏梾说话,陈祎頔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懒懒的,带着点侵略性,眼珠很黑目光沉沉,哪里还有一点睡意?
“那做吧,也算对这个家的一种留念。”陈祎頔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的,好像并没有在谈什么十分污‖秽不堪的事情,就像是在单纯地讨论天气以及明天早上吃什么这一类的。
魏梾半晌说不出话,瞪他:“睡觉。”
陈祎頔却把她圈到身下,压着开始亲。
魏梾被他顶着,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要和他做什么睡前谈心,谈着谈着就要谈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这谁遭得住啊。
她被亲得唔唔叫,陈祎頔放开她,捏着她的脸,“老实点。”
“你才应该老实点!”魏梾脸红红地踢了他一脚:“明天还要开几个小时的车呢,别闹。”
“吃饱了才有力气开车。”陈祎頔随口扔下这句话,又压下来亲他。手上动作不停,将睡裤给脱了。
魏梾又急又气,抵着他的胸膛,“陈祎頔!你、你是狗吗!”
“一般不是。”陈祎頔翻身下床去拿避.孕.套,行为举止极其不讲道理,“碰到你就是了。”
他按着魏梾在床上做了一回,力气很大,接着换了个新的套,把人捞进怀里抱着,掀开被子下了床。
魏梾心中警铃大作,但她腿软得反抗不了,急得都要哭了:“去哪啊。”
“刚才不是说了。”陈祎頔牢牢抱着她往卧室外面走,贴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抱着你从一楼做到三楼啊。”
“我,我又没答应!”魏梾面红耳赤,趴在陈祎頔怀里喘‖息,“我真生气了。”
陈祎頔抱着她走到厨房,光是这一路上魏梾就被他磨得有些受不住。厨房没开灯,只有星光从窗外洒进来,陈祎頔把魏梾放在厨房吧台上。
“到一楼了……从厨房开始还是从客厅沙发开始,你自己选。”
“我什么都不选!刚刚在卧室已经——”
陈祎頔打断她:“那是热身。”
“真不选?那就这儿开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祎頔停下动作,重新把她抱起来,往客厅走。
“真不行了,”魏梾没什么力气地抱着陈祎頔的脖子,哑着嗓音求他,“我没劲儿了……”
陈祎頔置若罔闻,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低着头给自己换新.套。
“这才一楼。”魏梾听到陈祎頔淡声道。
直到魏梾的腿和腰都被撞得快没有知觉,然后又被陈祎頔翻过来,抱着,站起身。
她浑身被汗打湿,鬓角湿透,连开口说话都费劲,嗓子也发软:“不做了,我肚子有点疼。”
陈祎頔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很深,很重,翻滚着滔天的情绪,他低头吻掉魏梾眼角的泪,又在她的睫毛和鼻梁上亲了一会儿,才说:“那就不做二楼三楼了,一楼还差书房的飘窗没做过。”
他的声音又低又深:“飘窗做完就不做了。”
陈祎頔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条毛躁的大型犬,变成一条又冷又无情的狼。
“去飘窗做最后一次,”陈祎頔依旧稳稳地托着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累的样子,除了嗓音被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