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蹭地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害羞的。
陆寒晟仔仔细细品味了她的表情之后,低哼了声,大掌抚上她的额头,微微停留,然后才拿开,重新直起身子,睨着她,慢腾腾地说:“烧退了。”
林然还没从他温厚的大掌触摸她的肌肤中反应过来,整个人呆在那儿,跟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似的。
半响,她的脸更加红了。
原来人家是要探探温度,你闭什么眼啊,这不是变相表达对接吻的期待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屡屡会发生些让人绝望又尴尬的事情,比如现在,她想找个地方徒手挖个洞,然后将脸埋进去,睡上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陆寒晟觉着有趣,他不屑于猜测别人的想法,但女人实在太好猜了,所有的情绪都浮现在脸上,就差在额头用黑色大头笔写上“我现在真的很尴尬,别喊我”这一句话了。
这么想着,陆寒晟用眼
神扫了她的脸,认真地在心里比划了起来。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女人的脸很小,写不下这么多字。
林然要是有读心术,怕是早就被气得重新发烧,人都昏过去了,而她现在也只能和陆寒晟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她想通过硬着头皮迎面而上勇敢向前来解决这次的尴尬境地,没想到对方压根没在怕的,那种想笑但深藏功与名的表情愈加放肆,都写到脸上了,她直接就败下了阵,挫败地挪开了视线。
陆寒晟却不太想放过她,“你还记得昏倒前,你做了些什么事儿吗。”
他的语气很淡,声音带着层磁性和哑,冲散了往常嗓音一贯带着的清冷。
林然听言,头没抬,努力让自己混沌的脑子运作起来,回想昏倒之前做的事。
有人在按门铃,她去开门,见到陆寒晟,以为是幻觉,后来半句话都没说,她便昏倒了,不知道后续的发展。
她在脑海里将记忆捋了一遍,还是这个结果。
她昏倒之前,没做什么啊。
这陆寒晟是几个意思。
林然选择了沉默。
男人看不见她的眼睛,只能盯着她的头顶,他只是挑了挑眉,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