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君月祈的话紧接着,犹如惊天大雷一样,继续道:“我膝下无子,加上当初七位皇子夺位,顾南宴为了让我稳稳地坐在东离皇位上,亲手杀了剩下六个东,如今跟皇室沾点边的,找不出一个能和亲的对象。”
听到这话,顾南辞特地是去看了一眼君月祈的表情。
却见他此刻的表情毫无波澜,像是他话里的所有人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般,甚至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可是,有趣的是。”君月祈忽然抬头看向顾南辞:“如今有了,你知道是谁么?”
顾南辞想问是谁,但她又隐隐觉得,君月祈话里的答案,定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也许,那个人选,跟她有关,也跟顾南宴有关。
不然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特地来凤元殿,特地将这什么劳什子西盟太子的事迹讲给她听。
君月祈也没有卖关子,几乎在下一瞬间便说了话。
“是那个被你亲封了郡主,拥有你身体的顾南宴,如今东离满朝,只有她一人是宫中有位份有地位的女子,加上年龄适合,朝中必然会推举她成为那和亲对象。”
“什么?!”
她转头看向沈初,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君月祈是在胡说八道。
可没有,沈初见她转头看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可,如今顾南宴不知所踪,若西盟太子来朝,见不到顾南宴,便会觉得我们东离是故意的,西盟好战,这些年想要吞并东离之心昭然若揭,想来,如今着急找到顾南宴的不止有朕,还会有朝廷百官。”
“你说,到那时,顾南宴会现身吗?”
君月祈笑得灿烂,可顾南辞只觉得有些四肢有些冷意。
算计,他们都在算计顾南宴。
不管顾南宴最后会因为国家大义,会因为怕惹怒西盟,惹上战火而出现,还是因为那些朝廷众官,众志成城的将人揪出来,顾南宴最终都会现身,而她则是不费一丝心力。
如此,便显得顾南宴的离开,变得无敌可笑。
忽然地,顾南辞想起了今日收到的那张白纸,也许那上面的字,便是打破此局的办法。
她看向君月祈:“若西盟只是想要一个地位尊贵的郡主,那我便再封一个,不管是谁,再封一个不就好了。”
其实话出口的时候,顾南辞便知晓自己这话说错了。
果然,君月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话倒是说得好听,此刻,东离一举一动皆在西盟眼皮底下,你选谁做那位尊贵的郡主。”
“宫女,平民之女,贵人之女,还是朝臣之女?”
“西盟不是傻子,若你封郡主的人选是从宫女,平民,寒门之女上选,那他们必然翻脸,你只有再选一个比顾家顾南辞地位还要高,或者起码平等差不多的人才行,可整个东离,你能找得出这样的人么。”
顿了顿,君月祈继续道:“而且就算有,你觉得,她背后的家族会让你,亲手将自己的爱女丢到西盟那种粗鲁苦寒之地么?顾南辞,你说你说的可不可笑。”
顾南辞沉默。
话也说完了,事情该交代他也交代了,最后君月祈便让芍药推着他离开了凤元殿,好在君月祈虽然走了,但那些宫女和侍卫并没有继续进殿盯着她们。
也许,是她方才的行为吓着她们了,起码此刻,她们不敢撞枪口。
待确认君月祈彻底走了,殿内也没有任何宫女侍卫的时候,顾南辞小心翼翼地将藏在怀里的白纸拿出。
将白纸递给沈初,她并没有先问关于他为何会回宫,却不见顾南宴的事情,而是一脸郑重地看向他:“沈初,今日我见到一鹰隼,它腿上有张白纸,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东西是不是你们顾家的秘信,若是,便告诉我,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上面的字迹显露。”
沈初接过那张纸,却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顾南辞。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