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殿
此时殿内跪着五个人,他们手上几乎都带着枷锁,林尉使则在站在一旁,目光不时扫视着几人。
顾南辞回来的时候,明显感觉殿内气氛不对。
“娘娘,这是臣连夜调查出来的关于瑜贵妃一案中最有可能的嫌犯。”
里面有男有女,有的是太医,有的是宫中御厨,其中还有好几个是顾南宴画册上的人。
“宫中仵作初步验尸,尸体死于丑时,经查实,在这段时间有时间且拥有作案能力的有:羽林卫林筹,御膳房王保,御医余絮,临溪殿风青,御花园徐新。”
林筹?她记得,此人是林尉使的弟弟,也是顾南宴的男宠之一。
临溪殿是顾南宴专门腾出来让她的十三个男宠居住的地方,所以风青也是她的男宠之一,拢共五个嫌疑人,她的男宠占两位,这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
“你们说一下自己当天都做了些什么吧。”
说这话的时候,顾南辞有一种玩剧本杀的感觉。
林筹最先开口:“当夜我值守政知殿,当时一起值守的小叶可证明。”
“但你中途离开过半个时辰,期间你去了哪里?”林尉使紧接着问。
“处理点事。”林筹对此缄口不语,并未打算细说。
“那你呢。”林尉使看向那自从进到凤元殿,便一直瑟缩着脖子,不敢看人的御厨王保。
“回林尉使的话,小人当,夜......夜,在值,守御膳房”
“可有人证明?”
王保摇头,声音带着些许颤音,“没有。”
“我一直待在临溪殿,无人证明。”这个时候风青也开口,声音若柳絮一般,虽轻却撩人。
徐新:“奴才被罚御花园剪树枝,一直到戌时才剪完,之后奴才便回去睡了。”
说着徐新还展示双手给众人瞧,上面是被树枝划出的伤痕,伤势很新。
这下,五人中只有最后一位没有说话了。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他。
“余太医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林尉使皱眉。
“微臣昨夜早早便睡了,无人证明。”余絮显得淡然得多。
“本官听说余太医家中是制香的,祖籍的话,若本官没记错是淮安吧,既是淮安,那可听说过寒水香?”
寒水香?
顾南辞听到这里便来了兴趣,目光盯着余絮,似乎是想在里面寻到别的情绪,可惜这人眸子如同一滩寒潭,波澜不惊。
“听说过。”
“本官还听说,余太医跟贵妃关系不错。”
“嗯,瑜贵妃是微臣旧识。”
林尉使审过那么多人,第一次见过这么坦然镇静的。
“瑜贵妃殿里一直挂着一幅画,案发的时候此画消失不见,可昨日在你房间搜查到了这幅画,余太医觉得此事凑巧可否。”
“这画是我拿的,但我去时,人已经死了。”顿了顿,他继续道:“若你仔细查过,便能知晓,此画所画的是个男人。”说完,他便看向了风青,那眼神里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
风青这下被所有人的目光锁定。
“这画上是我,可这又代表什么?”风青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不成,林尉使觉得我是从画里走出来,杀的贵妃娘娘吗,傅家背后何等身份,我不过宫中一处浮萍罢了,怎敢动她?”
“你不敢动她,但你背后的皇后娘娘能。”
说着,那余太医竟是毫不顾忌地看向顾南辞。
“放肆!”